张萌萌收剑入鞘:“你确定能控住暴走的星力?”
“控不住也得控。”林子渊踹了脚青铜钟,“老清河,借你钟声送我们一程。”
钟内骂骂咧咧,却还是嗡鸣震动。声波如潮水漫过三人,脚下地面突然软化,沙粒如活物般托起他们。眨眼间已置身荒漠,烈日当空,热浪灼人。
小白吐着舌头趴在他肩头:“比坐轿子还晕。”
远处沙丘后闪出几点寒光——是追踪者的剑刃反光。林子渊握紧罗盘,金纹在沙地上划出箭头:“跟紧标记,别掉队。”
张萌萌突然拽住他手腕:“星纹在吸你的血。”
他低头看,金纹缝隙确实渗着血珠,但转瞬就被纹路吸收。疼痛反而让头脑更清醒,连百丈外沙蝎爬行的轨迹都看得分明。
“老头给的路费。”林子渊甩开她手往前走,“省着点花,到沙城还得付买路钱。”
剑无痕突然停步,剑鞘插入黄沙:“有人埋伏。”
沙地隆起数道波纹,七个黑袍人破土而出,为者面具裂痕与三长老一模一样。林子渊不退反进,金纹凝成短刃直刺对方咽喉:“快递签收了吗?”
黑袍人侧身避让,袖中射出钩索缠住他脚踝:“星纹认主又如何?剥皮抽筋照样能夺——”
话音未落,金纹突然暴涨,顺着钩索反噬。黑袍人惨叫松手,整条右臂瞬间干瘪如枯枝。其余六人见状齐齐后退,沙地却在此时塌陷,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全是修士遗骸,颅骨上皆有星纹烙印。
“鸿青的陷阱。”剑无痕剑光扫过白骨堆,“用同类星纹当诱饵。”
林子渊踩着白骨前行,每步落下都有星纹亮起。走到中心处,地面突然裂开,沙粒如瀑布般倾泻,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穴。穴底传来锁链拖曳声,伴随着低沉吟诵:“……以星为引,以血为契……”
张萌萌一把将他拉回:“下面是祭坛!”
“知道。”林子渊甩开她,纵身跳入地穴。坠落途中金纹全开,照亮四壁刻满的咒文。咒文末端连着条青铜锁链,链尾拴着具干尸——干尸右手缺失,断腕处插着半截罗盘指针。
小白尖叫着扑过去:“那是我娘的定情信物!”
干尸突然睁眼,腐烂的嘴唇开合:“清河……你终于来了……”
林子渊金纹凝剑劈向锁链:“借过,赶时间。”
剑锋触及锁链的刹那,干尸胸口炸开团黑雾。雾中浮现女子虚影,面容与清河有七分相似,手中捧着卷竹简。竹简无风自动,展开的刹那,所有星纹同时转向她。
“西漠秘藏钥匙。”女子虚影将竹简抛向林子渊,“替我告诉那个负心汉——女儿坟头的梅花,该浇水了。”
金纹接住竹简的瞬间,地穴四壁轰然崩塌。流沙如巨口吞噬一切,唯有星纹凝成的光茧护住三人一狗。黑暗中有无数窃窃私语响起,全是九幽殿长老们的声音,内容却荒诞至极:
“三长老的假被沙鼠叼走过三次……”
“五长老的胭脂是偷供奉给狐仙的……”
林子渊在颠簸中抓紧竹简,金纹渗入纸页,浮现出新的路线图。终点标记处画着朵歪斜梅花,旁边批注:“逆子亲启——爹在这儿埋了够买下整个九幽殿的灵石。”
小白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喷出的金粉在黑暗中组成四个字:“年终奖到”。
流沙终于静止。头顶传来驼铃声,混着商队吆喝。林子渊踹开压在身上的沙袋,看见月光下绵延的城墙轮廓——西漠沙城到了。
张萌萌抹去脸上沙粒:“星纹还撑得住?”
他掌心金纹黯淡许多,却仍固执地亮着:“撑到撬开库房大门绰绰有余。”
剑无痕突然按住他肩膀:“有人在城墙上盯着我们。”
城垛后闪过道黑影,腰间玉佩与三长老所戴同款。林子渊咧嘴一笑,故意提高嗓门:“告诉你们长老,账本第十三页记着他私吞的灵石——够买三百口上好棺材。”
黑影闻言踉跄后退,差点栽下城墙。小白蹲在沙堆上冲城头撒尿:“浇浇新坟!”
林子渊拽着张萌萌往城门走,金纹在脚下沙地留下淡淡光痕。走出百步,光痕突然扭曲重组,拼出鸿青潦草的字迹:“乖儿子,记得给爹烧张躺椅——地下硌得慌。”
他笑着用鞋底抹去字迹,抬头望向城门上斑驳的“沙城”二字。城内灯火通明,却无半点人声,静得像座巨大的坟墓。
“走吧。”林子渊迈步向前,“先找第三块地砖——掀开它,咱们就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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