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展开,浮现女子画像——眉眼与清河相似,右眼角有颗泪痣。画像下方写着:“西漠秘藏核心,需清月血脉开启。”
张萌萌盯着小白爪垫:“它吞了阵眼符石。”
林子渊掰开小白嘴检查,果然在犬齿缝里现半片符石残渣。残渣碰到梅花印,突然融化成金粉,顺着爪垫纹路渗入体内。
小白打了个喷嚏,喷出的金粉在空中组成四个字:“娘亲救我”。
地面再次震动,四壁星图旋转重组,拼出条向下延伸的阶梯。阶梯尽头传来锁链拖曳声,伴随着低沉吟诵:“……以血为引,以魂为契……”
剑无痕剑鞘插入地面:“下面是祭坛。”
“知道。”林子渊抱起小白往阶梯走,“总比在上面喝西北风强。”
张萌萌跟上来:“星纹还撑得住?”
他掌心金纹黯淡许多,却仍固执地亮着:“撑到见岳父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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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梯走到一半,两侧石壁突然渗出黑水。黑水聚成模糊人形,齐声高喊:“九幽殿办事,闲人退避!”
林子渊金纹凝成短刃直刺人形咽喉:“快递签收了吗?”
黑水人形侧身避让,袖中射出钩索缠住他脚踝:“星纹认主又如何?剥皮抽筋照样能夺——”
话音未落,金纹突然暴涨,顺着钩索反噬。黑水人形惨叫松手,整条右臂瞬间蒸。其余人形见状齐齐后退,地面却在此时塌陷,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全是修士遗骸,颅骨上皆有星纹烙印。
“鸿青的陷阱。”剑无痕剑光扫过白骨堆,“用同类星纹当诱饵。”
林子渊踩着白骨前行,每步落下都有星纹亮起。走到中心处,地面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穴。穴底传来锁链拖曳声,伴随着低沉吟诵:“……清月之魂,归位——”
小白突然挣扎着跳下地,爪垫梅花印亮如烈日。它冲向地穴边缘,纵身跃入黑暗。林子渊想拽没拽住,只能跟着跳下去。
坠落途中金纹全开,照亮四壁刻满的咒文。咒文末端连着条青铜锁链,链尾拴着具干尸——干尸右手缺失,断腕处插着半截罗盘指针。
小白扑到干尸胸前,爪垫贴住对方心口。梅花印光芒大盛,干尸胸口突然裂开,飞出团金光没入小白体内。
干尸睁眼,腐烂的嘴唇开合:“清月……你终于回来了……”
林子渊金纹凝剑劈向锁链:“借过,赶时间。”
剑锋触及锁链的刹那,干尸化作飞灰。原地留下枚青铜令牌,正面刻“西漠秘藏”,背面是朵盛开的梅花。
小白蹲在令牌旁打喷嚏,喷出的金粉组成新字迹:“爹,我找到相公了”。
林子渊捡起令牌,金纹渗入牌面,浮现出新的路线图。终点标记处画着朵歪斜梅花,旁边批注:“逆子亲启——爹在这儿埋了够买下整个九幽殿的灵石。”
剑无痕突然按住他肩膀:“有人在祭坛外盯着我们。”
洞口闪过道黑影,腰间玉佩与三长老所戴同款。林子渊咧嘴一笑,故意提高嗓门:“告诉你们长老,账本第十三页记着他私吞的灵石——够买三百口上好棺材。”
黑影闻言踉跄后退,差点栽下祭坛。小白蹲在石阶上冲洞口撒尿:“浇浇新坟!”
林子渊拽着张萌萌往出口走,金纹在脚下石板留下淡淡光痕。走出百步,光痕突然扭曲重组,拼出鸿青潦草的字迹:“乖儿子,记得给爹烧张躺椅——地下硌得慌。”
他笑着用鞋底抹去字迹,抬头望向洞口透进来的月光。沙城灯火依旧,静得像座巨大的坟墓。
“走吧。”林子渊迈步向前,“先找岳父坟头——上完供,咱们就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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