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变回原形的鹤衔灯半蹲在地上有些羞耻,“因为真正信仰鹤莲目大人的人已经没几个了,为了不让鹤莲目大人以为已经没人记得他,我只能每天晚上变成别人的样子来向他祈祷。”
狯岳:“哦。”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他半张的嘴哈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一般都是变成谁,难道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吗?”
“镇上的居民,来自不同地方的旅人什么的。”鹤衔灯举例子,“还有关系很好的朋友,追杀我的鬼杀队队员,去外面地方的时候遇到的有印象的路人,家人这些吧……?”
追杀……等下你好像说出了奇怪的东西。
狯岳抽了抽嘴角,看来前面那几个长得比较奇怪的都应该是鬼杀队的,我刚才还看到一个留着猫头鹰发型的家伙。
“顺便一提有的时候会变成狯岳你的样子!”他想事情的时候鹤衔灯突然超大声的宣布,“这样神明就会祝福你了!”
“你要不要感受一下?”他问狯岳,“变成别人的样子其实挺有趣的。”
没等狯岳回话他快活的凑到了狯岳跟前,把手往狯岳脸皮上一搅,随后递了一面镜子给狯岳看。
那张新鲜出炉的面孔脸颊圆圆的,左边眼睛上有一颗红色泪痣。
狯岳牵动了一下嘴角,震得旁边那颗黑色馋痣动了动。
“你是不是有病?”狯岳客观的评价。
鹤衔灯:“……”
他心塞的捂住胸口,像是煮烂的荞麦面一样从墙上滑到了地上。
“你太过分了。”鹤衔灯说,“我本来打算送你一个庆祝你去鬼杀队的礼物……
“——现在礼物没有了!没有了!”
狯岳斜了一眼鹤衔灯。
鹤衔灯挪到了旁边去。
狯岳又斜了一眼鹤衔灯
鹤衔灯:“……”
“知道了知道了!”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乱摆的手差点把自己白蓬蓬的头发给揪断两根,“我会给你的啦!”
说完这话鹤衔灯又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本来就想是给你的啊。”
他刚嘀嘀咕咕完就对上了狯岳微妙的眼神,嘴角抽了几下,牙齿在口腔里又是好一阵咯吱咯吱的摩擦碰撞。
鹤衔灯咳嗽两声,一只捂住红通通的耳朵尖一只手扯过狯岳的手臂,拉着对方就往外面走。
屋子外面依然是一片的白蒙蒙。夜里的雾气很重,在其间行走的时候能感受到这片模糊的水雾中夹杂着苦涩的咸味,刺的鼻子发酸。
那雾越来越多,压得过路人的肩膀微微生疼。
狯岳不动声色地扭了扭手臂,转过头看向鹤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