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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第2页）

我说，明天不行。我点击一下邮件，那篇文章和照片，还有录音发给电台上班的师姐。要不要见报一小时内见分晓。

他对我恨得咬牙切齿。你们先出克，出克。

等候室里，文丰说，泠然，你真厉害。我不晓得你有过一面。他笑得极其讨好，谄媚。

我皱眉，还不是为了你。

他自知理亏，说，我晓得了，以後会珍惜每一分钱。

我被他逗乐。“啪”地一声拍他的手背。听听你这句话，自己都不信。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负责人助理叫我们进去。他说，校长的意思，算是学了半个月。只能过样。

我说，不行！七天就是七天。而且，按照你们细则，学员有自主退学权利，七天内全退。

他强词夺理，我不记得个一条。我们也不可能会有这一条。

我说，第几页，第几条：七天内，一旦有不满意的情况，无理由全退。我拿出他们在公交车上的广告。

他说，这个是之前的广告，现在不作数。

我说，那怎麽行，上面没写具体的日期。哪有截止日期。必须按照这条退款。我算作七天，已经让步。按照你们的条例要全部退款。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呛的哑口无言。还想耍赖。我拉起文丰的手就要往门外走。他说，你们走什麽走！不准走！

我说，既然大家意见不一，只能各走各路。我懒得再费口舌。

他嘀咕，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找到的广告。

我说，电视台。

他一阵哆嗦。

回到文丰的房子，他手捧着那几万块钱，第一次对纸币有了莫名的感情。看了好久都不肯放下，还一张一张地数了又数，生怕数错。

我说，咱们存到银行去。

他说，为什麽呀。

我说，怕他们给假票子。

他说，哦。也对。上次去酒吧喝酒，那酒保给了几张假票子···好吧，什麽都是我的错。为了表达我的歉意，钱放你银行卡里。就算有假的也是你的。

我说，算了。你早晚还是要去考试。

他长叹一声。不需要这麽多钱吧。

我说，让你长长记性。

他取出一万块钱，扔进我的包里。我不跟他虚假推诿。反正这钱花在他身上。

经此一役，他决定在家看书。看着看着，趴在书上睡着，睡得香喷喷。我不忍心叫醒他。

他参加了一次省考。败北是必然的。他很自豪地说，所有题都写完了。下午那场考试，写得他手都要断嘎。

他从我笔袋里顺了一只我特别喜欢特别贵的水性笔。考场一日游後，再也没回来。

校招来了一些好学校。我递交简历，参加笔试面试，没了下文。後来才知道他们来走过场，本系没招一个学生。汉语言文学和英语专业，有三四个人拿到offer。

实习的那所学校，我试着打电话咨询，那边回复招聘相关学科老师会通知我。我真听进去了。但是7天过去，一点消息也无。我只得死心。

诺伊的母亲曾说，进了学校面试，打电话给她。

我要是真进了候选名单，会告诉她吗？答案是NO。如果我凭本事进了一所不错的学校，我会请求她组一个饭局，邀请学校领导层“多多关照”。

可是门槛的一只脚没踏进去，做什麽美梦，求她帮忙搞定工作的事呢？

我有自知之明。

诺伊自从订婚後，来电少了一半。以前我们可是每周至少三次电话。

她很关心我的校招情况。我不想她太担心，说，收到几所学校的意向合同，还没确定。文丰说希望我到离他家近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