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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第2页）

我陪着他去面试地，一路都被行了注目礼。我心里生出危机感。是希望他上进呢还是一成不变？

文丰有些不自在。

周围人被他衬托的灰头土脸。那些个男人，一个个看到他，自觉退避三舍；女孩们，忍不住看了又看，嘻嘻笑。

我握紧文丰的手，轻声说，宝贝，你是来面试的。提前适应所有目光都在你身上的感觉。

他朝我笑一笑。

到了面试的点，5个入面，只有他一个男性。

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那四个女孩的不幸。她们紧张地侯在走廊，一看到他，好似时间停止。

他扫过一轮，低声说，哇，一路看过来，你比她们好看太多。

我不语。

他说，体制内的女都长过样？

我说，你以为在娱乐圈上班吗？到处俊男美女。这里是普通人上班的地方，当然平常人居多。

他说，我看他们穿得随意。要我天天穿个西装上班，算了吧。不过天天穿拖鞋是不行的。他苦恼。

我笑他，面都冒面想那麽多干嘛啊。自寻烦恼。我笑着松开他的领带，解开一个扣子，手指拨弄前额的头发，看上去清爽年轻些。

他贴着我耳朵说，本来还有顾虑，看到那几个女孩子就麽得。

我说，为什麽啊？女孩子还不厉害？你是递补上的呢。

他说，我要是领导，选男的。

我斜睨他一眼，心想未免自大。看在他马上面试的份上，不好说难听的话。你好好面试。别管她们。

他看我神情异样，不说话了。

文丰面试出来，就脱了西装。

我问他，表现怎麽样？

他笑而不答。

我甩他的外套，你说啊。

他说，诺伊和你真神啊。都猜中题。

常规问题就是自我介绍，为什麽报考我们单位，这一行业的社会责任，工作生活人情两难，和烟农发生矛盾如何解决，店铺卖假烟怎麽处理，下放到基层不安排工作····

我说，那可不是，当老师没有两下子怎麽混。你按她教你的方式回答的？

他说，嗯！成了带你们俩出国旅游。

我拍他脑门，你真想得美。

他问，我哪里想得美？

我看他，其实一点都不笨。

诺伊很高兴猜中题。我们去诺伊喜欢的一家本帮餐馆吃饭。我和她手牵手，换了运动服的文丰走在後头。

诺伊逛街兴致不高，不过对比前几天不愿出门的情况，好了很多。她给文丰最大的面子，庆贺他终于做了人生第一件正事，大事。

失恋的人，胃口也小。文丰看诺伊这麽不能吃，他不好大口大喝。

吃着吃着，诺伊忽然推开椅子跑出去，像是追寻什麽。我和文丰对望一秒，我跑出去追她。

拨开人群，找了好一会。她停在电梯口，满脸泪水。

我心疼地问，怎麽了，诺伊？

她摇摇头。我以为看到他了。她泣不成声，头搁在我肩膀上。

我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她点头。我打文丰电话，叫他打包好食物，回去。

文丰问，她搞麽子？

我说，不要问为什麽。快来就是。

文丰说，她总这样魂不守舍，让她父母来呗。

我说，她不想她父母伤心。她自己承受够苦了。

文丰叹口气。我也好可怜，像条流浪狗，东一顿西一顿，迟早饿出胃病，你不心疼？

我说，你失恋看看，我来照顾你。

文丰说，啊？我失恋。我怎麽失恋？你不要我了？你还照顾我？

我打断他的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