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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亮（第3页）

这照片还被挂在赛课学校，作为公开课的宣传照片。

文丰来接我。他抓住我的手，大拇指摩手心。挠的我全身痒。

我们嬉笑，邱宁宁喊道：“然姐姐。你在这儿。”她一蹦一跳走过来，“是你？”她瞪眼看着文丰。

文丰咧嘴笑，没有回答。

她对我说：“陈老师，我们要参加庆功宴呢，去吧去吧。”

我在犹豫着。文丰说：“你们去吧。我先走。”他冲我眨眨眼，转身离去。

我不情愿应酬，即使都是些女孩子。她们大多本地人，说着本地话，笑声晏晏，不在乎我的尴尬和沉默。

文丰走远，我发觉没替他们俩介绍一下。

哎，我真是人情世故全无啊。

邱宁宁拉着我的手向前走。我像一个傀儡，任由她摆布。她说：“然姐，他比我想的要高一点。身材真好，名不虚传。不像个在单位上班的人。他真在烟草局？”

“是啊。他每周都要陪···打篮球。”

“难怪哦。我那男朋友，都不知道多久没运动了。下次我们来个四人约会，他带我男朋友运动运动。男人胖起来，看不下去，绝对要分手。女人要保持好身材，男人也要。”

我无奈地点头。

我们在包厢吃喝一顿，又去KTV大唱业馀演唱会。散场时，邱宁宁没让她男朋友来。她在电话里吼她，就不告诉他确切地址。

五彩的霓虹灯照着她生气的脸，顺着她颈线自然的流动。就算生气，也让人産生呵护拥抱她的冲动。

她挂完电话，笑笑，没过多解释，亲昵地倚着我。

她说：“然然姐，我送你回学校。”

我谢过她，说：“今天去男朋友那。”

“哦···”她的声音拉得老长老长，笑得嘴角弯起来，像初一悬挂的月亮。她问了地址，就和我说说笑笑。无非国外有趣的事，中西文化差异出糗。吐槽饮食住行···

她见我一直没怎麽说话，“然然姐，是不是我说的太无聊了，都是我的事情。真对不起啊。”

“没，我听得津津有味。以前也想过出国读书，可惜没有机会。听你说的，觉得跟着你出国游了一趟。”

“啊···我说得这麽生动吗？我出去一趟，要了半条命呢。”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国读书算是融入异国异族的生活经历。”

“嗯，反正拿到毕业证，对得起我父母付出的金钱。”她难得说一句真心话。

我们一路闲聊，到了文丰的宿舍楼下。我再次表达感谢，她说：“然然姐，回见啦。”

文丰和网友打游戏正酣呢。房内又是一片狼藉，衣裤丢的到处都是，木地板，沙发，饭桌，椅子上。杯碗碟筷子东一个，西一个。单位发的书摊开在地上，和成堆的外卖盒作伴。我叹口气，摇了摇头，收拾起来。

他洗过澡，又玩了一会，困得不行，爬上床来，趴在我身上。我说：“邱宁宁约我们和她男朋友下周末到XXX吃饭。”

“邱宁宁是谁？”

“今天叫我聚餐的那个女孩。”

“哦···那女孩长得不错，泼辣地很。我开车来，看到她的背影，以为是你，就按喇叭。她转身臭骂我一顿。幸好我听不懂，懒得理她，开车走了。”

我内心五谷杂陈。“你吓别人在先。邱宁宁不会乱骂人。我跟她一个办公室两三个月。从没听过她大声说话。”

“也不是大声讲。我听到咖市话就烦躁。想道歉的心情都没得。”

“哎哟喂，盛城话就好听咯。”

他嘿嘿笑。

“下周，买个礼物给她道歉吧。”

“嗯。”他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