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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定（第3页）

“嗯嗯，买好了。那赵······老师今年一个人在这里过年？”问出这句话显出了愚蠢。“啊不对，还有小姚。哈哈哈······”

“···对。”

“你和小姚有时间来盛城玩儿啊。”

“······好的。”

“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我叹一口气。今日大晴，阳光直射进来，有点耀眼，空气却很凛冽。我去菜场买菜。

得亏他白天上班，中午回来睡个觉又去上班。有时候队里训练，八九点才下场。大冬天的衣着单薄，身上却是热汗。他是极爱干净的人，训练後要洗上半小时才安心。

有时候他接电话，会走到阳台上去。他轻声笑，调笑声，放声大笑声···也难怪，他的外形，工作，为人，的确有很多女孩主动迎上去。

他有选择性调侃几句。合理有距离的来往。女孩都是面皮薄。纠缠了数回，自讨没趣的退缩。特别难缠的他才变脸，吼人，冷脸；要麽文丰把队里单身汉带上。

我一般静静听着，不做评论。他有时抱怨我冷，不耍性子不发脾气。我说：“我当然相信你啊。比我漂亮的看不上你，没我好看的你看不上。”

他拿我没辙。

我暗叹。我有我的倔强和骄傲。我虽没安全感，但我有自知之明。从小到大，没人给过关怀和爱护，不知道撒娇卖萌为何物，没有人做样本。成年後有学有样，必定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我当然担心文丰身边的莺莺燕燕。男人欢喜女人吃醋的那个度，我知道怎麽把握。

回盛城前一晚，他接到一个电话。挂完就说，出去一下。我先吃饭，不用等他。

我心里“砰砰”一跳，“不去可以吗，跟我一起吃饭不行吗？”我一般不阻止他去见人。

他愣了一下，有点惊讶。“哎，你放心啦。老朋友刚失恋。我···我们去劝劝。”

“······你早点回来。别再外面太久，天冷。”

他走过来，吻我一下。“好滴。”

不知道他几点回来。我半睡不醒瞄了一眼时钟，凌晨2点30分。睡梦中听到稀里哗啦洗澡水的声音，持续很久很久······

这一趟回盛城过年，住在文丰父母为他在盛城购置的婚房。他们旁敲侧击我们的婚期。要是年後结婚，他父母去咖市把房子装修的事情搞定。他们亲朋好友的孩子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看着眼红红，心酸酸。

他母亲单独叫我到他们的主卧，苦口婆心地说：“然然啊，真难为你了。我们文丰还是小孩子心性。不过男人，结婚就会不一样，有了孩子，就有了责任心。什麽年龄该做什麽事情，你引导引导他。现在你们工作都稳定，过了年可以办婚礼，趁年轻明年生个崽崽，我们都有精力带。我和你叔叔打算，趁着装修，在你们附近再买一套。两套房子一起装更好。既不打扰你们，又可以给你们看宝宝。再苦再累我们心甘情愿。然然，你说是不是。”

她说得极其诚恳真心。当然不是为我，而是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和未来的孙子孙女。我不过沾个光。即使这样，他们不会亏待我。

我说：“阿姨，您尽管放心吧。我和文丰都有规划。不用您和叔叔这麽辛苦。”

她握住我的手，又使迷魂汤，不知道什麽时候给我套上一块玉。我挣脱不开她凤爪般的手。

“好，然然。看到这块玉想到你。你不用太大压力。除了你之外，谁做我家媳妇我都不认。也只有你啊，才真正对我家那个崽好。”

我木讷地答道：“谢谢阿姨。”

“傻孩子，还叫阿姨，改叫妈妈了。”

我脸一红，喉头酸胀，终是没叫出口。

她给自己一个台阶，“哎，结婚的时候改口也行。反正是一家人。”

那玉在阳光下，感觉有嫩绿的水在里面流淌，美的惊心夺目，摄人心魂。我点点头。

诺伊看到这块玉，叫我脱出来，她看了又看，取笑道：“真是下了血本。为了这块玉，不嫁文丰都得嫁给它。”

“这麽贵吗。我看和别的差不多···”

“你啊，亏你学历史。这块是高冰种，晶亮透亮，沉甸甸，厚装正圈。别占了便宜不卖乖。”

“你喜欢，送给你。”

“你真是不是好货······”她食指点我额头。“给我可以，你还没进他家门，不稳定。等你嫁了他，我第一件事要过来。先说定了。”她大言不惭地说。

我笑嘻嘻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