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话
我最终没有再当老师。
杨珊还的本金,以及当“服装模特”赚的钱,近十万之多。
我的一些还来往的同学,有在本地担任老师,基本都在担班主任,属于年轻骨干。
我以学校职工的身份跟着她们去女学生家里家访,了解实际情况。确有需要经济支持,以学校助学金的名义,每个月给予经济和物质上的资助。
经济上帮交学校收取的所有费用,每个月六百生活费。物质上则是春秋夏各五套新衣服,冬天三套新衣服,一年三双鞋子。如果考上大学,交四年学费,再根据当地大学生平均消费水平给予生活补助。
我和她们一起吃饭,问我为什麽要这麽做。我说,曾经我为生活费学费险些休学甚至辍学。我很幸运遇到贵人。那时候我就想,以後当老师,班里的学生绝不能因为家境困难而辍学,尤其是女孩子。
她们听了我的话,都不敢相信。我在师范大学读书,衆所周知学费最便宜的。而且听说陈军手里有点钱的,是个小老板。这种事情怎麽会发生在我身上呢?
我苦笑,拣了通俗的要点说。她们或多或少地理解了。
托周芸老公当时还是未婚夫的福,帮我在本地大学找了份行政工作,朝九晚五,双休,三险,到手两千三。我很满意。
我仍然每周去球馆三次以上,每次打球三小时。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麽,更不在乎周围人或真或假或虚或实恋爱婚嫁上的“关怀”,只求工作日无功无过。
下班主要查资料,写公衆号的普及文章。已经写了“以窥见着之女性系列”,“历史上的小人物”“帝王之家苦与悲”“可惜不是你”···
两只小龟生了几个小小龟。一家五口,废料增多。争吵也多起来。买了两个水缸,拱它们晒背叠叠堆。
一次去球馆打球,打完几轮休息着。一个球友说,小陈你真高啊。有一米七吧。
我拿着毛巾擦汗,笑笑。身高是我一个心结。
犹记得郑湘和她家阿姨有意让我听到她说,有点矮。南方人就是长不高。
郑湘有一米六八,腰杆挺得直,没有发福,身材保持的很好,气质上佳,很显高。
我很实诚地说,不高类,不到一米六五。
那人很惊讶,眼睛上下看得得我不自在。我们都讲你至少一六八,怎麽可能没一米六五啊。她为了验证,拉来好几个号称一六五一米七的球友跟我比身高。
她们都没我高。看来,谎报身高的人太多。
她依然不信。球馆装有一个自动量升高体重机器,她不死心拉着我去量。
我居然长高了,一六六!
我去了几家药店,报的数字相差无几。这样的结果我没想过。带了几分热血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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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节後回校的大学生,收到的红包肥厚,久别的情侣荷尔蒙最是旺盛。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不惧在公衆场合表达爱意。
领导老传统思想作祟。我这样一个闲人,免不了跟着宣传部到处追击有碍观瞻的情侣。
带我一起“捉奸”的中年教导主任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脸没皮。一次有人举报,一对情侣又在宿舍外接吻上下乱摸,她去的时候正好玩“举高高”,转圈圈。
她站在不不远处想给他们一个威慑,却不料一脚被踹翻在地。两个始作俑者比兔子跑得还快,追都追不上。
现在她学乖了。一人拿一根夹棍,脖子上挂着学校公物佳能照相机,只要接到举报立马开着小电驴赶过去,她愤恨地“抓奸”一定要抓个现行。
还有十米远,一对情侣躲在建筑物一角,两人接吻跟嗦螺蛳样,恨手伸地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