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你们好,我是姚屯子的书记,我姓姚。”姚二牛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姚屯子是个大村,里面大半的人家都姓姚,姚二牛当书记之前就是村长,合成大队之后又被推举成了书记。
姚屯子这边可以说是虽然人口不少,基本没有什么外来户,也都比较团结,所以姚屯子一直算是远近闻名的进步大队。
可以说当时何建设接到报警发现是姚屯子出了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
毕竟在周围的人眼里,姚屯子的村民一直还挺老实淳朴的。
姚二牛也有点慌,虽然之前是村长现在又成了书记,但是自己真的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有点不知所措,也知道这种事情摁不下去,所以干脆就直接报了公安。
姚二牛领着两个人来了知青点,眼前三栋青砖大瓦房倒是让南霃吃惊了一下,不过南霃很快又想起来,姚屯子之前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地主,解放前就逃到对岸去了,所以姚屯子有这个青砖大瓦房倒是也不算奇怪了。
“就是这里,那个白知青就在里面歇着,其他的女知青陪着呢。”姚二牛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冲着里面喊了一个女知青出来,“这是牛知青,女知青的负责人,有啥事,你们问她就行。”
牛芳芳看见两个公安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也有些紧张,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南霃看到了,语气温和的说了一句,“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找你问问情况,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牛芳芳看了南霃一眼,看到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俩岁的女公安之后,心情倒是也不那么紧张了,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今天大家都去上工了,然后白知青说自己肚子疼,请了一会假。
等我们下工的时候,白知青在小树林大声喊救命,等我们都冲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白知青衣服被人扯破了,姚建国就站在白知青不远处,就是这样。”
南霃点点头,把牛芳芳说的话都记下来,“你说姚建国站在离白知青不远的地方,还记得是多远的距离吗?能给我比划一下吗?”
牛芳芳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就挪动了几下步子,“大概就是这样的距离。”
南霃和何建设对视了一眼,这距离很玄妙啊,不算近,但是也不算远,可以说完全在白知青发出喊声惊动人的情况下可以移动的距离。
是犯罪还是陷害?
“白知青和这个姚建国两个人认识吗?熟悉吗?”
牛芳芳想了想,摇摇头,“其实姚建国平时在市里上班不咋回来,所以我们也都不怎么和他碰面,我听别人说,姚建国这次回来是因为家里给他说了个相亲对象,回来见面的。”
姚二牛也跟着点头,“对,建国这孩子挺争气,在市里的农技站有一份工作,平时吃住都在农技站不咋回来,这次是他家里觉得他年纪也到了,想给他说对象才喊回来的。
建国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公安同志,我不是袒护建国,只是建国真不是那种人啊。”
何建设安抚的朝姚二牛点点头,“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姚建国同志如果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会还给他一个清白。”
姚二牛连连点头,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何建设,搞得何建设都有点不自在了。
只好向牛芳芳发问来转移注意力,“你讲讲你知道的白知青的个人情况。”
“白知青,白知青,是海市人,一年前来的姚屯子。
家里好像条件不错,不咋用上工,每个月家里都给她寄东西,但是两个月前,白知青家里就没有什么包裹寄过来了。
我其实和她也不算熟悉,因为她不怎么和我们这些知青说话,平时也就许盼娣能说两句话,不过也都是拿东西换许盼娣给她打水洗衣服什么的。”
南霃笔尖一顿,又接着往本子上接着记录,“那你方便把许盼娣喊来吗?”
牛芳芳点点头,朝屋里喊了一声,就看见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姑娘走出来,身形比较瘦弱,但是能看出来有一把子力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补丁,但倒不是很寒酸的地步。
许盼娣看见公安也很紧张,不由自主的靠近牛芳芳,磕磕巴巴的问:“同,同志你好,我是许盼娣。”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向你问问白知青的情况,听说你和白知青比较熟悉。”
许盼娣看了一眼牛芳芳,摆摆手,“我俩也不算熟悉,就是我有时候会顺手帮白知青干点活,白知青会拿点东西谢谢我。”
许盼娣说的很委婉,只是说俩人互相帮忙,白知青为了感谢会经常拿些东西给她。
南霃点点头,也不追究细节上的问题,许盼娣看着这情况才松了一口气,“白知青平时喜欢自己待着,没啥不一样的。
要说不一样的就是,今天白知青没去割猪草,跟着我们下地了,算吗?”
南霃点点头,给予肯定,“算的,任何和平时不一样的情况都可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
听了南霃的话,牛芳芳和许盼娣像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其实白知青家里条件好我们知道,平时她也就是割一割猪草有几个公分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啥,白知青没去割猪草,非要跟着我们下地,可是去了田里她也没咋干就说自己肚子疼,我们都以为是她嫌地里活累,后悔了,找借口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