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并没有再要求他们填写别的内容了。
江哓填完之后关上通讯器,就听到旁边的眼镜男好像对此很不满意,“你们的个人信息也太草率了吧?”
草率吗?
江哓想,她好像也只能填得出这两项了,哦,还有性别女。
最多能够再瞎编一个生日信息。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倒是笑容满面,“我们这次的选拔游戏讲究公平公正,这样也是为了减少其他信息对大家的干扰,能够真正选出适合这次电影的主角,不论年龄、性别、出身或是资产,主办方想要给每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一个追逐梦想的机会,请您谅解。”
江哓看着那人脸上温暖却又每一处都透着虚伪的笑意,觉得有些恶心。
也是,对一个去送死的人确实没有必要了解那么多的信息,难道还指望主办方在游戏结束之后把骨灰送回你家吗?
还没等她再多感慨两句,突然炸响的内心警觉让江哓猛地一回身,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朝摊子这边径直走了过来。
虽然是白发但能看出来年纪不大,戴着墨镜,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来的一点皮肤比正常人要白上一些。
白化病?
刚刚她感受到的危险而熟悉的气息是这个人的吗?
那人越过她走到摊子前面,伸手,“登记,编号321”
声音低沉,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还没等这人登记完,江哓的视线里就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双颊和鼻子都红红的,偶尔还拿着纸巾擤鼻涕,也是朝这里来的。
那女人看见围在这摊子前的四个人还挺惊讶,反复数了数摊子前面的人确认自己的脑子真的没毛病之后才捂着流出来的鼻涕瓮声瓮气地问,“都是一组的吗?一组不是只有四个人吗?”
元梅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但手还扯着贺峪的衣服,“不好意思,我的组还没登记,我就和我朋友一起来凑凑热闹。”
女人顺着她又看了眼她扯着贺峪衣服的手,皱着眉看她,“没断奶就不要来参加这种游戏,小心出事。”
她好像真的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还没等元梅回复就又看向剩余的三个人。挑了挑眉,“你们谁是475号?”
两个男的都同时朝角落里的江哓看去。
女人朝她逼近了一些,“就是你?”
江哓抑制住自己想要退开反击的冲动,站在那里没有动。
“有事吗?”她问。
谁知道下一秒那女人就一把抱住了她,“呜呜呜!姐妹,你害我等得好惨啊!我就想要个最后一个编号容易吗!你犯得着和我斗气让我在冰天雪地里冻了整整八分钟吗!我都感冒了!”
江哓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和一个有温度的人类拥抱过了。
被这么抱住的时候她因为抑制住了条件反射的杀意而无所适从,一时僵在了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只能让女人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