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你的院子叫吴音阁,你兄长们的院子呢?”
沈宁:“从大哥到四哥,分别叫溪东居丶织云庐丶卧莲坊丶栖蓬斋,父亲丶母亲的正院叫平乐堂。”
赵澜:“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沈宁笑着侧身面向他:“正是。”
赵澜忽而靠近,将沈宁揽过来了些,复又松手,二人从各占一边变成了躺在床中间。
赵澜:“你我已成夫妻,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该这般见外才是。”
沈宁:……这不是见外,这是不习惯旁边有人。
赵澜:“睡吧。”
沈宁:……
沈宁终究是没睡着,闭目养神了一个时辰,直到赵澜“醒来”。
二人起来後就去同沈家人辞别回了王府。
翌日。
二人吃过早膳,赵澜带沈宁去逛楚王府。
楚王府主体为五进院落,赵澜和沈宁住在中路第四进,叫如锡堂,前面两进是用来见客丶处理公务的地方。
东西两路建制和中路大体相同,分别是嫡系子女丶侧室及庶出子女居住的地方,现在都空置在那里,只让仆役定期打扫。
在主体院落後面,设了校场和花园。
二人先去了校场。
校场上有箭道丶环形跑道丶兵器架丶武器库房以及马厩。
马厩里拴着五匹骏马,和昨日二人回门所用的拉车的马不同,这五匹骏马毛色鲜亮丶威风凛凛,神情睥睨透着与衆不同的气度。
沈宁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赵澜。
她侧首朝赵澜看去,神色威仪丶气度卓然,的确像。
赵澜似有所感:“怎麽?”
沈宁笑笑,朝马厩里的五匹马擡了擡下巴:“它们和你挺像的。”
赵澜似是笑了笑:“说它们是生死与共的同袍也不为过。”
沈宁惊讶:“它们上过战场?”
赵澜有些不满地觑了她一眼。
沈宁反应过来:“你也上过战场?这两年不是边关太平?并无强敌来犯?”
赵澜:“并无强敌来犯,是因为没有强敌,但并非没有外敌来犯。”
赵澜见沈宁眼睛一眨不眨听的认真,便继续道:“大晟这些年休养生息,百姓生活眼见地好了起来,敌寇见此怎能不动心思?自会时不时前来试探,虚实结合,总有真打起来的时候。”
沈宁张了张嘴:“凶险吗?”
赵澜笑笑:“任何一场仗,无论规模大小,对每一个上战场的士兵来说都凶险。”
沈宁:“你呢?”
赵澜:“我什麽?”
沈宁:“可受过什麽伤?”
赵澜擡了擡嘴角没回答,反而问道:“可会骑马?”
沈宁见他不答,也没追问,摇了摇头:“不会。”
赵澜:“等天暖了,教你骑马。”
沈宁默默道,这是要考驾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