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奇奇中文>程序员穿越 > 第25章 面首(第2页)

第25章 面首(第2页)

“备马!”李嵩对随从喊道,声音里带着急切,“明日一早就回长安!”

随从愣了愣,忙去牵马。李嵩站在红灯笼下,望着长安的方向,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要快点回去,回到柳明微身边,告诉她,他不该一时糊涂忘了她的等候,告诉她,他更盼着和她一起酿桂花酒了。

那夜的扬州街,红灯笼晃了一路,李嵩坐在马背上,怀里的瓷罐暖着心口,比任何时候都清楚——那些灯红酒绿的热闹,哪及得上长安李府正院的一盏烛火,哪及得上那个等着他回家的人。

贞观春深·途间渡

秋夜的扬州城郊,霜气已重,道旁的衰草上凝着白霜,马蹄踏过青石板,出“嘚嘚”的响。李嵩催马疾行,怀里的芝麻盐瓷罐紧贴着心口,暖得烫——方才倚红楼的虚浮热闹已散得干净,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柳明微在正院晒桂花的模样,只想快些踏上回长安的路。

刚转过一道河湾,就听见路边的老槐树下传来细碎的哭声,断断续续,裹着霜风,听得人心里紧。李嵩勒住马缰,借着月光望去,只见个穿青布补丁襦裙的小妇人蹲在树下,怀里抱着个布包,肩膀一抽一抽地哭,间的素银簪歪在一边,显然是受了委屈。

“这位娘子,为何在此哭泣?”李嵩翻身下马,随从提着灯笼上前,暖光映亮了妇人的脸——约莫二十来岁,眼角泛红,手里还攥着块被泪水打湿的帕子。

妇人见他衣着气度不像普通人,忙擦干眼泪起身行礼,声音带着哽咽:“小妇人……阿翠,是附近村落的。我夫君原是漕船上的纤夫,昨日因不肯给杨公子的人交‘过路费’,被他们抓去了,说要关到漕粮运完才放……这布包里是给他缝的棉衣,天冷了,我怕他冻着,却连牢门都进不去……”

“杨公子?”李嵩眉头一皱,想起昨日花船上的杨昭,心头火气顿时涌上来——这杨奎父子,克扣漕粮还不够,竟连纤夫的血汗钱都要搜刮!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雀儿玉佩,柳明微信里说“莫忘体恤百姓”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往日里只想着仕途的心思,此刻竟被这小妇人的哭声冲得淡了。

“你可知你夫君被关在何处?”李嵩语气沉了下来。阿翠忙点头:“就在城南的漕运监牢,是杨公子的家丁看着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嵩转身对随从道:“你先送阿翠娘子去驿馆等候,我去监牢一趟。”说着,他从怀中取出柳明微送的那枚雀儿玉佩,递给阿翠:“拿着这个,驿馆的人见了会帮你。”阿翠接过玉佩,见上面雕着精巧的雀儿,知道是贵重物件,忙跪地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嵩翻身上马,往城南疾驰。月光洒在马背上,他攥紧了缰绳——从前他总觉得,护好自己的仕途、守好柳明微就够了,可今日见了阿翠的眼泪,才明白柳明微为何总在信里提“为官当为民”。若连百姓的安危都护不住,这仕途再顺,又有什么意义?

漕运监牢外,几个家丁正围着炭火喝酒,见李嵩骑马过来,刚要呵斥,就被他腰间的千牛卫令牌镇住。“打开牢门,把昨日抓的纤夫都放了。”李嵩语气强硬,家丁们不敢违抗,忙开了牢门。

昏暗的牢里,十几个纤夫缩在角落,阿翠的夫君见有人来救,忙上前道谢。李嵩看着他们冻得紫的手,心里更不是滋味:“往后若再有人欺压你们,就去驿馆找我,或拿着这个玉佩去长安李府,我定帮你们做主。”

出了监牢,天已蒙蒙亮。阿翠见夫君平安出来,哭着道谢,李嵩摆了摆手:“快带夫君回去吧,天冷,别冻着。”说着,他翻上马背,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长安的方向,此刻应该也亮了,柳明微或许正站在正院,看着那些晒好的桂花。

“驾!”李嵩轻夹马腹,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方向,更坚定地朝着长安。他摸了摸怀里的芝麻盐瓷罐,又摸了摸腰间的雀儿玉佩,忽然觉得,这次扬州之行,不仅疏通了漕渠,更疏通了他心里的迷茫——原来真正的“无后顾之忧”,不只是柳明微打理好内宅,更是他能护住百姓,让她在长安等着的时候,也能安心。

晨雾还没散,扬州城郊的山道上蒙着层薄纱,马蹄踏过带霜的枯草,溅起细碎的白屑。李嵩催马走在前面,怀里的芝麻盐瓷罐硌着心口,暖意混着瓷凉,倒让他更清醒——方才监牢前的事还在眼前,阿翠夫妇道谢的模样,让他攥缰绳的手都比往日更稳些。

刚转过山道的拐角,忽然从两侧的松树林里窜出三道黑影,手里都握着短刀,腰扎粗布腰带,为的汉子满脸横肉,下巴上留着乱蓬蓬的胡茬,往路中间一站,粗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随从小五立刻拔刀护在李嵩马前,厉声喝道:“大胆盗匪!可知这位是奉旨督查漕渠的李大人?”

那为的盗匪——周虎,闻言却嗤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身边两个同伙:“李大人?我看是肥羊!麻猴,去把他马背上的行囊卸下来;石墩,盯着那小子的刀,别让他碍事!”

被称作麻猴的是个瘦高个,手脚麻利得像猴子,贴着地面就往马边窜,手里的短刀直往马肚划去——他想先惊了马,再抢东西。石墩则是个矮胖子,手里举着块粗石,虎视眈眈地盯着小五,嘴里还嘟囔:“别跟他们废话,抢了钱咱们去扬州城喝两盅!”

李嵩眼神一冷,不等麻猴靠近,突然翻身下马,右手迅按住腰间的横刀——那是千牛卫的制式佩刀,刀鞘泛着冷光。他侧身避开麻猴的短刀,左手攥住对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麻猴痛得惨叫,短刀“当啷”落地。

周虎见手下吃亏,举着短刀就冲上来,刀风直逼李嵩面门。李嵩不慌不忙,横刀出鞘,“铮”的一声挡住短刀,刀刃相碰的火星在晨雾里闪了闪。他手腕一转,横刀顺着对方的刀刃滑下去,刀尖抵住周虎的咽喉,语气沉得像结了霜:“再动一下,我便废了你!”

周虎的冷汗瞬间下来了,他原以为这是个只会摆架子的文官,没料到竟有这般身手。石墩见头目被制住,举着石头的手僵在半空,想逃又不敢,双腿竟有些颤。

小五趁机上前,一脚踹在石墩膝盖后,石墩“扑通”跪倒在地,短刀也掉了。李嵩收回横刀,却没收鞘,指着周虎三人冷声道:“如今关中粮荒刚缓,漕渠上的纤夫们连棉衣都凑不齐,你们不思劳作,反倒在此劫道,就不怕官府拿你们问罪?”

周虎趴在地上,声音颤:“大人饶命!小人也是没办法,家里老娘病了,实在没钱抓药,才……才走上歪路的!”

李嵩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底确实有几分慌乱,不似纯粹的恶匪,便从怀里摸出两吊铜钱,扔在他面前:“这钱你拿去给老娘抓药,往后莫再做劫道的勾当。漕渠那边正缺纤夫,若肯吃苦,去寻漕官报备,好歹能挣份安稳饭吃。”

周虎愣了愣,捡起铜钱,忙带着麻猴、石墩跪地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人往后再也不敢了,这就去漕渠找活干!”说罢,三人连滚带爬地钻进树林,没了踪影。

小五收了刀,疑惑道:“大人,就这么放了他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嵩翻身上马,摸了摸怀里的瓷罐,指尖触到罐口的纸条——柳明微写的“莫要戾气太重”,忽然笑了笑:“他们若肯改过,总比送官判罪强。咱们当差的,护百姓安稳,本就不是只靠刀枪。”

晨雾渐渐散了,东方的朝霞染透了半边天,把山道上的霜都晒化了些。李嵩催了催马,马蹄声再次响起来,这次的节奏更轻快——他望着长安的方向,心里忽然更盼了:盼着早点回去,把扬州的事说给柳明微听,盼着和她一起把晒好的桂花酿成酒,更盼着往后再走这样的路时,能少些阿翠的眼泪,少些周虎这样的无奈。

怀里的芝麻盐瓷罐轻轻晃着,像是在应和马蹄声,也像是在替长安的柳明微,轻轻应着他的念想。

佛诞日,未时,陈默本欲侧身闪入街边檐下阴影,怎料那匹通体雪白的西域骏马骤然出一声凄厉长嘶,像是被无形鞭笞般人立而起,旋即裹着一阵腥风朝他猛冲过来!事突然,饶是他这般身手,也只来得及将精钢左臂横格于前——

“嘭!”

沉重的撞击声闷响在喧闹的街市上。陈默只觉得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来,右半身剧痛,整个人被撞得腾空飞起,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路上,尘土沾满了他的玄色劲装。袖中暗藏的几枚银针叮当散落一地。

奢华马车猛地停驻,拉车的骏马兀自焦躁地踏着蹄子,鼻息喷吐着白沫。镶金嵌宝的车门被一只纤纤素手推开,探出身来的女子云鬓高绾,金步摇轻颤,眉间一点嫣红花钿,正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长妹,永宁长公主李静姝。

她目光落下,看见倒在地上的陈默,尤其是那明显异于常人的精钢左臂和半张玄铁面具时,秋水般的眸子里倏地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惊诧,旋即化为恰到好处的担忧。她并未立刻认出他影卫的身份,但那独特体征已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来人,”她的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吩咐左右侍从,“去看看这位公子伤势如何。”

训练有素的侍从迅上前,小心扶起陈默。检查片刻后回禀:“殿下,这位公子幸而未伤及筋骨,只是右臂和肩背多处擦伤。”

李静姝这才缓步走下马车,织金绣凤的裙裾拂过地面,环佩轻响。她盈盈福了一礼,姿态优雅万千:“本宫的御马无端惊扰,冲撞了公子,实在罪过。公子无恙,实乃万幸。”她说话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陈默刚毅的下颌线和那双即便受惊也依旧锐利沉静的眼眸,心中微动。京城之中,有此等气度且身负如此……异禀的男子,她竟从未见过。

陈默压下因剧痛和瞬间暴露而产生的恼怒,深吸一口气,借力站稳,拱手还礼,声音因刚才的撞击略显沙哑:“殿下言重了。街市之上,难免意外,是在下避让不及。”他刻意收敛了周身属于影卫的冷冽气息,显出几分符合此刻情境的疏离与礼节。

李静姝见他虽戴着面具形容奇特,却举止有度,受伤之下仍能不卑不亢,心中那丝好奇又添了几分。她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笑意,柔声道:“虽是意外,终究是本宫御下不严,惊了马匹。看公子似是文人雅士(她故意忽略那显眼的钢臂),若不嫌弃,本宫正欲往南郊的芙蓉苑赏玩新开的姚黄魏紫,公子可愿同行,容本宫略备薄酒压惊,以示歉意?”

陈默心中警铃微作。长公主邀约,非同小可。他本该立刻寻借口脱身,以免节外生枝。但目光触及公主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又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再想到她深得帝宠,或许……能从她口中探听到一些关于近期宫廷异动、甚至与苏家或璇玑仪相关的风声?影卫的职责让他无法放过任何可能的信息源。

稍作迟疑,他再次拱手,掩去眼底的算计:“蒙殿下厚爱,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陈默登上那辆奢华远规制的马车,车内空间宽敞,铺着柔软的波斯绒毯,熏香是清冷的鹅梨帐中香,与他惯常所处的阴影和血腥气格格不入。他刻意选了靠近车门的位置,精钢左臂微微收在身侧,尽可能减少这非人之物带来的压迫感。

李静姝在他对面坐下,仪态万方,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掠过他那沉默的金属臂铠。“方才匆忙,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她执起小几上温着的白玉酒壶,亲手为他斟了一杯琥珀色的御液琼浆。

“鄙姓陈,单名一个默字。”他接过酒杯,指尖避免与她的相触,报出的是他明面上将作监少匠的身份。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