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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禁军围苏府(第1页)

北衙校阅记

永徽二年秋,皇城北面的北衙校场被晨光染得金亮,南衙十六卫的旌旗与北衙禁军的玄甲连成一片,风卷着“左右金吾卫”“飞骑”的幡旗,猎猎作响。銮驾缓缓停在观礼台旁,唐高宗李治身着赭黄绫袍,玉带束腰,面容温润却藏着帝王的沉稳,指尖轻叩玉圭,目光扫过校场列阵的将士。

“陛下,北衙诸卫已列阵毕,请陛下检阅。”随行的左金吾卫中郎将秦烈上前拱手,他年近四十,明光铠的护心镜磨出浅痕,左额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至鬓角——那是早年随太宗征高句丽时留下的伤。他肩宽背厚,双手握拳时指节分明,一看便知是常年握刀的老将。

李治颔,步上观礼台,北衙飞骑校尉苏翊即刻策马出列。这汉子不过二十五岁,穿轻便的乌皮甲,甲缝处绣着暗纹,腰间悬着柄横刀,坐骑是匹河西良马。他翻身下马时动作利落,膝盖微屈行礼:“臣苏翊,率飞骑三百恭迎陛下!今晨已按例巡查皇城四门,无异常。”

“飞骑乃北衙骨干,”李治声音平缓却有分量,“前日朕听闻西市有流民聚集,你与南衙金吾卫如何配合处置?”

秦烈立刻接话:“回陛下,臣已令金吾卫巡防队协同苏校尉麾下飞骑,将流民安置在城东义仓旁,每日派粟米。苏校尉还特意从飞骑中挑了懂医术的,给老弱瞧病。”

苏翊补充道:“臣麾下队正萧策,昨日还领着百骑去义仓搬运粮草,那小子骑射好,做事也稳当。”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萧策提着弓奔至台前。他约莫二十岁,穿百骑专属的银边皮甲,左臂系着蜀锦护臂,脸上还带着点少年气,却眼神锐利。见了李治,他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枚箭镞:“陛下,方才在校场试射,这箭镞穿透三层甲片,特来呈给陛下看!”

李治接过箭镞,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笑道:“百骑乃飞骑之锐,萧策,你箭术如此,可愿给朕演示一番?”

萧策眼睛一亮,起身翻身上马,从箭囊抽出三支箭,搭弓拉满。校场东侧的靶心在晨光里泛着白,他手腕微抖,三箭连珠射出,皆中靶心。将士们齐声喝彩,李治也颔:“好!不愧是从飞骑里挑出的百骑,有当年太宗爷‘百骑护驾’的风范。”

秦烈这时上前一步,语气郑重:“陛下,南衙十六卫近日已按令调整巡防——左右卫守皇城正门,左右威卫协防外郭,臣的金吾卫则加强夜间巡街,与北衙的元从禁军昼夜呼应,绝不让宵小有机可乘。”

李治望着台下整齐的队列,玄甲映着日光,像一片钢铁洪流。他缓缓道:“南衙守外,北衙护内,十六卫与禁军互为表里,方能保长安安稳。秦烈,你是南衙老将,当多提点苏翊、萧策这些年轻人;苏翊、萧策,你们身负北衙重任,更要戒骄戒躁,莫负朕望。”

“臣遵旨!”三人齐声应答,声音震得校场的草叶微微颤动。

銮驾离开时,李治掀开帘角回望,见萧策正领着百骑演练阵型,苏翊在旁指点,秦烈则站在校场边缘,目光扫过每一处岗哨。风卷着幡旗的声音传来,像在诉说这大唐的安稳,藏在南衙十六卫的甲胄里,藏在北衙禁军的马蹄声中,更藏在这些将士护国安邦的初心间。

校阅后第三日,暮色刚漫过皇城朱雀门,西市旁的布政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北衙飞骑队正陈六勒住缰绳,乌皮甲上沾着尘土,粗粝的手掌攥着半截染血的铁尺,往北衙大营奔去。他约莫二十出头,脸膛黝黑,额角还沾着汗,是苏翊麾下最踏实的兵,平日专管坊市外围的巡防。

“校尉!布政坊西口,有三个汉子揣着短刃,见了巡兵就跑,还伤了个坊丁!”陈六冲进营时,苏翊正和萧策检查飞骑的马鞍,听见这话,两人同时摸向腰间横刀。苏翊乌皮甲的腰带束得紧,眉眼间添了几分厉色:“带多少人?往哪跑了?”

“估摸着往坊北的废宅去了,我只带了两个弟兄,没敢追太近!”陈六喘着气,指节因用力而白。萧策已翻身上马,银边皮甲在暮色里闪着光:“我带百骑去围堵!定能把人拿下!”

“等等。”苏翊抬手拦住他,转头对帐外喊,“去南衙左金吾卫大营,给秦中郎送信,说布政坊有可疑人等,恐需金吾卫封坊查缉——北衙管内围,南衙管外围,别让他们跑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烈已带着金吾卫巡防队赶到。他明光铠的护心镜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左额的刀疤更显沉肃,见了苏翊便问:“废宅的位置摸清了?”

“陈六探过,是处断墙围的院子,只有一个正门,后墙塌了半截。”苏翊指着地图,指尖划过“布政坊北”的标记,“萧策带百骑堵后墙,我带飞骑正门突进,秦中郎您让金吾卫把坊口都封了,别漏了人。”

秦烈颔,刚要下令,却见一队玄甲兵从坊口奔来,为的将领穿千牛卫专属的紫袍明光铠,腰悬千牛刀,面容清俊却眼神锐利——是南衙左右千牛卫中郎将林砚,年方三十,原是太宗时期百骑出身,因善断案,被调去千牛卫管仪仗兼查违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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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郎、苏校尉,陛下刚从大明宫遣人来,说近日有突厥细作潜入长安,令千牛卫协防南北衙,”林砚翻身下马,拱手道,“我已带五十千牛卫,可去废宅西侧查抄,防他们挖地道脱身。”

苏翊眼前一亮:“有林中郎相助,更稳妥了!”

四人分工毕,萧策已带着百骑摸到废宅后墙。他让士兵们搭着人梯,先探看院内动静——三个汉子正蹲在断墙下擦短刃,刀刃上还沾着坊丁的血。萧策比了个手势,百骑将士悄无声息地翻上墙,弓弦拉满,只待号令。

与此同时,苏翊率飞骑踹开正门,喊杀声瞬间破了暮色。那三个汉子刚要反抗,就被萧策的箭射中手腕,短刃“当啷”落地。林砚带着千牛卫从西侧包抄,正好堵住想从地窖逃跑的一人,秦烈则在坊口截住了试图混在流民里脱身的同伙。

不到一刻钟,五个细作全被拿下。林砚检查他们的行囊,从怀里掏出块刻着突厥狼纹的铜牌,递给秦烈:“果然是细作,还带了舆图,标着皇城的岗哨位置。”

秦烈接过铜牌,眉头皱紧:“多亏南北衙配合,不然让他们把舆图送出去,麻烦就大了。”

第二日清晨,秦烈、苏翊、林砚带着铜牌和舆图,去大明宫面圣。唐高宗李治正坐在紫宸殿的龙椅上,赭黄绫袍衬得他面色温和,见了三人便问:“细作都审了?招了什么?”

“回陛下,已审明,他们是突厥毗伽可汗派来的,想摸清皇城防卫,再趁下月祭天的时候动手。”林砚上前,将铜牌和舆图呈给李治,“多亏苏校尉的飞骑巡防及时,秦中郎的金吾卫封坊迅,才没让他们得手。”

李治拿起铜牌,指尖摩挲着狼纹,缓缓道:“南衙十六卫守外,北衙禁军护内,千牛卫查奸,这便是朕要的‘表里相济’。”他看向秦烈,“你是老将,往后还要多带带苏翊、林砚,让南北衙的配合更顺些。”

秦烈躬身:“臣遵旨。”

李治又看向苏翊和林砚,语气稍缓:“萧策那孩子箭术好,陈六踏实,都是可塑之才,别埋没了。”

苏翊、林砚齐声应:“臣省得。”

退殿时,晨光正照进紫宸殿的回廊。秦烈拍了拍苏翊的肩:“往后遇事,咱们南北衙多通气,长安的安稳,靠的就是这点默契。”

苏翊笑着点头,林砚也凑过来:“下次校阅,我跟你们北衙比比骑射,看谁赢!”

三人的笑声落在晨光里,与远处皇城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南衙十六卫的旌旗在风里招展,北衙禁军的玄甲映着朝阳,这大唐的安稳,正藏在这些将士的并肩作战里,藏在南北衙的表里相济中,更藏在李治那双望着长安的、沉稳的眼眸里。

北衙校阅后第五日,大明宫紫宸殿的晨光里还沾着些凉意,唐高宗李治刚批完南衙十六卫的巡防奏报,内侍就捧着一封密信匆匆进来:“陛下,盐铁司赵主事递上急报,说江淮楚州县令苏文渊有私吞赈灾粮之嫌。”

李治放下朱笔,指尖捏着密信的封蜡——赵主事是盐铁司老人,平日办事还算妥帖,只是这“私吞赈灾粮”四字,让他想起校阅时秦烈提过的“流民安置”,眉头微微蹙起:“可有实证?”

话音未落,赵主事已躬身进殿,他穿藏青官袍,腰间金鱼袋晃了晃,手里捧着一叠账册,脸色凝重:“陛下,这是楚州乡绅匿名呈上的账册副本,上面记着苏文渊去年冬月从义仓调走三千石粟米,却未入流民安置册;还有人亲眼见他派家丁将粮车送进了江南盐商盟的货栈。”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臣还听闻,苏文渊克扣军户田租,把租子折成了私盐,卖给江淮商户牟利——这可是要动摇军户根基啊!”

账册上的墨迹看着新鲜,却盖着楚州义仓的假印;匿名信里的描述细节详实,连苏文渊家丁的模样都写得清楚——这些都是赵主事联合江南盐商盟伪造的,只为除掉苏文渊这个挡在私盐买卖前的“绊脚石”。

李治翻着账册,指尖划过那些“明细”,心里犯了嘀咕:苏文渊的政绩他有耳闻,楚州这两年流民安定,军户也没递过冤情,怎么突然出了这等事?可赵主事递上的“证据”实在具体,又牵扯到盐商盟和军户,容不得他不重视。

“传枢密院禁军统领李崇。”李治沉声道,赭黄绫袍的袖口扫过案几,“让他带两百禁军,即刻去楚州,将苏文渊押解入京对质——若他反抗,以抗旨论。”他虽有疑虑,却也深知赈灾粮与军户的重要性,宁可错查,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动摇地方安稳的隐患。

李崇很快领旨,他披着重铠,手里接过李治亲授的鎏金牌,躬身道:“臣定不辱命,若苏文渊确有贪腐,必带他回京伏法;若有冤情,也会查清后奏报陛下。”

李治颔,目光落在殿外飘扬的南衙旌旗上,心里忽然想起校阅时说的“表里相济”——如今皇城安稳,可地方上竟藏着这等事,看来往后不仅要靠南北衙护着皇城,还得严查地方官员,才能真正保大唐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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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以最快的度传至北衙飞骑大营。校尉苏翊单膝跪地,恭敬地接过敕令。展开黄绫,目光扫过“江淮私盐”、“勾结乱党”、“协助玄镜司陈默”、“清剿窝点”等字眼时,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唯有沉甸甸的责任。陛下校阅时的叮嘱——“南衙守外,北衙护内,十六卫与禁军互为表里,方能保长安安稳”——言犹在耳。如今这“护内”之责,已从皇城高墙延伸至千里之外的江淮粮仓腹地,铲除毒瘤,亦是护佑国本。

“点兵!”苏翊起身,声音斩钉截铁,“挑三百精锐,备足弓马,明日卯时出!萧策!”

“末将在!”年轻的百骑队正应声出列,银边皮甲铿锵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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