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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湘水云深(第1页)

黑风口·星砂噬心

柳若薇握刀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蓝光。粮囤阴影里传来窸窣声响,那些本该被破砂石毒杀的突厥私兵,此刻正用星砂在雪地上画出扭曲的曼陀罗。

阿爹快走!她拽住柳彤政的衣袂后退,却见父亲腰间的星砂疤痕突然渗血——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狼,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

粮道两侧的烽燧台接连炸开,淬毒的狼烟中浮现出无数悬浮的星砂光球。柳若薇的耳膜嗡嗡作响,那些光球里竟浮现出柳家先祖被烈火焚身的画面。她踉跄着撞向粮车,车辕上暗藏的破砂石机关突然启动,雪地上炸开无数毒蒺藜。

这不是星砂。柳彤政突然劈开粮袋,飞溅的粟米中混着半片青铜虎符,是有人用柳氏血脉温养的噬心砂!

话音未落,柳若薇的掌心传来灼烧剧痛。狼纹玉佩不知何时裂开细纹,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卦象——正是《往生录》里记载的贪狼吞月凶兆。她眼睁睁看着最近的突厥士兵瞳孔泛起鎏金色,手中弯刀不受控制地刺向同袍。

小心!柳彤政挥刀斩断失控士兵的右手,断掌处的星砂却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刀刃爬上他的手臂。柳若薇突然想起三年前母亲咽气前,曾用这枚玉佩按在她心口——当时渗入血脉的寒意,此刻正与噬心砂产生共鸣。

粮仓顶棚轰然塌陷,月光如瀑倾泻而下。柳若薇在强光中看见粮垛缝隙里蜷缩的幼童,那孩子腕间的银铃铛刻着长孙家徽记。她想起昨夜感业寺的求救哨箭,喉间涌上腥甜——原来阿史那烈要的不是粮道图,而是柳氏血脉豢养的噬心砂容器!

柳若薇扶着冰凉的粮仓立柱才稳住身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唇边溢出的血珠滴在麦糠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粮垛顶端还在簌簌落粮,那幼童被月光晃得睁不开眼,细弱的呜咽卡在喉咙里,腕间银铃随颤抖轻轻作响,徽记上的云纹在光下看得愈清晰——那是她柳家嫡系才有的印记,是她昨夜在感业寺哨箭箭羽上见过的、标记“柳氏遗孤”的纹样。

她猛地蹲下身,将幼童往粮垛深处的缝隙里推了推,用干燥的麦秸遮住那截露在外面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别出声,姐姐护你。”幼童似懂非懂,只攥着她的衣角,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昨夜哨箭划破感业寺夜空时,她只当是阿史那烈为粮道图逼杀柳氏余党,却没想过这突厥将军早已算准——噬心砂需以柳氏血脉为引,方能炼化出破城的剧毒,而这些尚在襁褓的幼童,便是最鲜活的容器。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踏碎石板的声响,夹杂着甲胄碰撞的脆响,越来越近。柳若薇迅抹去唇边血迹,抓起身侧一把散落的镰刀别在腰间,再抬眼时,眼底的震惊已化作冷厉:她不能让阿史那烈的人现这孩子,更不能让柳氏血脉,成了屠戮中原的凶器。

粮垛后的银铃又轻响了一声,这次却被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彻底掩了去。

玄镜司·血祭镜妖

陈默的指尖抚过地宫铜镜的裂痕,镜中倒影突然扭曲成柳若薇的模样。他猛然转身,看见真正的柳若薇正站在祭坛中央,手中玉佩裂痕处爬满血丝,与镜中幻影十指相扣。

你终于来了。幻影轻笑,身后浮现出三百守陵人的魂影,三百年前柳氏先祖用星砂封印镜妖,今日该由你我完成最后的献祭。

陈默的铜符突然烫,天穹系统不受控制地启动。扫描光束扫过祭坛的瞬间,他看见地宫穹顶的星图正在重组——北斗七星的方位与柳家祖宅的地窖完全重合。最致命的是,代表摇光星的方位赫然对应着柳若薇心口!

别看他的眼睛!沈沧溟的暴喝在耳畔炸响。陈默的银甲突然剧颤,镜妖的冷笑穿透地宫:你以为三百年前是谁斩断柳氏血脉?正是你亲手将虎符交给那个疯女人!

祭坛突然迸血光,柳若薇的幻影化作万千星砂扑来。陈默挥剑斩落的瞬间,剑锋竟穿过幻影直指自己心口。镜妖的蛊惑声在颅内轰鸣:杀她,你就能得到真正的天穹之力

剑锋抵在心口的凉意,终于刺破了镜妖的蛊惑迷雾。陈默喉间溢出闷哼,指尖死死攥着烫的铜符,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分明看见镜中自己的瞳孔里爬满暗紫色星纹,那是被镜妖操控的征兆,可柳若薇站在祭坛中央的身影,却像淬了光的针,扎得他心口疼。

“我若要天穹之力,何需用你这等阴诡手段!”陈默暴喝出声,手腕猛地翻转,剑锋擦着心口掠过,直劈向身后的铜镜。可镜妖的笑声却更刺耳:“你骗得了自己,骗得过三百年前的债吗?那疯女人用你给的虎符屠了柳氏满门,你本就是帮凶!”

话音未落,一道黄符如箭般射向铜镜裂痕,“滋啦”一声燃起青焰。沈沧溟持剑冲至陈默身侧,剑刃挑飞扑来的星砂:“别被它搅乱心神!镜妖最善引动执念,三百年前的事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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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柳若薇突然动了。她将心口的玉佩狠狠按向祭坛中央的星图凹槽,血丝蔓延的玉佩与摇光星印记精准重合,地宫穹顶的星图骤然亮起,北斗七星的光芒如银线般垂下,将她周身缠成光茧。“陈默!铜符与玉佩本是同源,引天穹之力入星图!”她的声音带着痛意,却异常坚定。

陈默瞬间会意,将烫的铜符按向最近的天枢星印记。两道金光轰然相撞,星图上的银线突然倒卷,直刺铜镜!镜妖出尖锐的嘶吼,镜中倒影剧烈扭曲,那些被它控制的守陵人魂影突然停滞,转而齐齐转向铜镜——他们眉心竟都刻着柳氏家徽,三百年前根本不是帮凶,而是被镜妖禁锢的守护者!

“不可能!你们本该听我的!”镜妖的幻影在金光中消融,可铜镜深处却突然渗出黑血,一道更庞大的黑影正挣脱裂痕。陈默刚要提剑上前,柳若薇却踉跄着抓住他的手腕,玉佩上的血丝已爬满她的指尖:“它在献祭自身残魂,想冲破地宫小心,三百年前的‘疯女人’,根本就是它的化身!”

黑血顺着祭坛蔓延,沈沧溟的符篆已燃至尽头。陈默看着柳若薇苍白的脸,又望向铜镜中蠢蠢欲动的黑影,突然将铜符塞进她手中:“你守住星图,我去斩了它的根!”不等柳若薇回应,他已踏着星砂跃向铜镜,剑锋裹着天穹系统的扫描光束,直直刺向那道最深的裂痕。

黑血在裂痕中翻涌凝聚,突然化作一袭绛紫罗裙的女子。她间金步摇垂着细碎星砂,眼尾一点朱砂痣艳得惊人,肌肤却白得像浸了三百年寒气的玉——正是镜妖显露出的真身,苏倾鸾。

“急什么?”她纤手轻抬,便将陈默刺来的剑锋捏在指尖,星砂顺着剑刃爬向他的手腕,“三百年前我扮作柳氏旁支,不过是借你手中虎符搅乱朝局,哪曾想你竟真对那‘疯女人’动了心?”

陈默只觉手腕一麻,铜符的灼热感骤然加剧,银甲下的肌肤竟泛起细密的血纹。沈沧溟见状挥剑斩向苏倾鸾后心,却被她身后突然展开的星砂屏障弹开,守陵人的魂影此刻竟被黑血缠上,纷纷调转矛头扑向祭坛。

“若薇!”陈默嘶吼着挣剑,却见苏倾鸾另一只手已隔空抓向柳若薇——祭坛上的星图突然暗了一瞬,柳若薇心口的摇光星印记竟渗出鲜血,与玉佩的血丝连成一线。

“别碰她!”柳若薇突然将玉佩掷向空中,血丝在空中织成一张光网,堪堪挡住苏倾鸾的星砂。可苏倾鸾却笑得更妖冶:“你以为这星砂封印是保护?三百年前柳氏先祖早算到,唯有你这脉的心头血,能彻底喂饱我!”

话音未落,苏倾鸾指尖星砂暴涨,化作无数细针射向陈默心口。沈沧溟扑过来替他挡下大半,却被星针穿透肩胛,鲜血溅在铜镜上,竟让镜面裂痕又扩开几分。陈默趁机挥剑斩断缠在手腕的星砂,剑锋直劈苏倾鸾面门,却见她身影一晃,竟化作柳若薇的模样,眼眶泛红地望着他:“陈默,你真要杀我?”

铜符突然“嗡”的一声炸响,天穹系统的警示音刺得陈默耳膜生疼——他看见“柳若薇”眼底一闪而过的黑纹,那是苏倾鸾的破绽。可下一秒,真正的柳若薇却被星砂缠住脚踝,朝祭坛边缘滑去,心口的血珠正一颗颗滴落在星图上,每落一滴,苏倾鸾的气息便强一分。

感业寺·双生镜影

柳若薇在铜镜前细细描摹眉形,镜中人的眼尾却渐渐浮现朱砂痣。当最后一笔胭脂点在唇角时,整面铜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她身后站着个戴幂篱的身影——那人腰间九环锡杖的纹路,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信印章如出一辙。

阿姊可还记得?幂篱下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清冷,三年前你在灞桥被掳时,马车上飘着的可是这个味道?柳若薇突然嗅到曼陀罗的甜香,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夜根本不是突厥人,而是长孙家死士假扮的胡商!

铜镜轰然炸裂,碎片割破她的脸颊。柳若薇踉跄着后退,却见镜中映出的真实景象:本该空无一人的禅房里,李治正在翻阅她的妆奁,指尖抚过那支嵌着狼纹的银簪。

好妹妹。李治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你当真以为晋王要的是东宫玺?他要的是能承载镜妖之力的柳氏血脉啊

(血手飞鹰劫)

终南山鹰嘴崖的雾霭中,柳如雪正以曼陀罗花瓣喂食海东青。她间银铃钗突然响起突厥童谣,这是父亲约定的密会暗号。转身刹那,崖边芦苇丛中寒光乍现——三把淬毒匕破空而来,正是江湖悬赏十万两的血手飞鹰赵破虏的成名招式。

柳家小娘子的驯鹰术,可比得上漠北金鹰?沙哑嗓音裹着松脂味逼近。柳如雪反手撒出怀中毒粉,却见赵破虏甩出的锁链突然绽开铁莲花,将毒雾绞得粉碎。她这才惊觉对方锁链上缠着的,竟是自己昨夜丢失的驯鹰皮鞭。

阿爷说长安城最危险的猎物,总爱披着羊羔皮。少女不退反进,指尖暗藏的淬毒银针直取对方咽喉。赵破虏却在此时掀开兜帽,露出左颊的狼头刺青——与柳鸣谦软鞭内芯密信上的突厥可汗印记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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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突然出示警尖啸。柳如雪借着鹰影折射,现赵破虏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刻着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正是柳家灭门那夜。她腕间银铃钗突然烫,钗头暗格里的密信副本显现出血字:雪奴若死,柳家满门陪葬。

你究竟是谁的人?柳如雪的声音染上颤抖。赵破虏却突然用锁链缠住她脖颈,将她抵在鹰嘴崖边缘:三日后卯时,带着银铃钗去黑风口驿站。他贴近少女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尸味,若敢报官,你兄长鸣谦此刻正在突厥狼营,会收到妹妹的断指。

暴雨倾盆而下时,柳如雪被推入崖下溶洞。她蜷缩在潮湿的石壁旁,忽然摸到刻在青苔下的字迹:贞观元年腊月,柳氏女在此遗落凤头鞋。那正是母亲失踪的日期!银铃钗突然坠地,钗头孔雀石滚向暗河,照出溶洞深处的青铜门——门上的突厥狼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机关一模一样。

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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