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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玄真道人(第5页)

南下汴州的路上,沈砚夜宿荒祠。梦中,他总见一名女子立于火海,怀中紧抱婴孩,口中喃喃:“砚儿,记住沈家的血……”醒来时,锈剑竟在鞘中微微震颤,剑格处的蟠龙纹泛起暗红光泽。

某夜,他途经一处废弃驿站,忽闻陶俑碎裂之声。循声望去,墙角竟立着半截残俑,俑身裂痕处渗出黑血,喉间出模糊音节:“……禁……录……”

沈砚俯身细听,残俑却骤然崩裂,化作一地腥臭泥浆。泥浆中,一枚青铜残片闪着冷光,与他袖中所藏残片纹路吻合。

一月后,他抵达汴州城外。汴州城外十里,有一片乱葬岗。沈砚在此歇脚时,忽见一老妪蹲在坟前烧纸,口中念念有词:“沈家的债,该还了……”

他上前询问,老妪却猛地抬头,浑浊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脖颈的胎记:“残月现,俑魂醒……你回来了,它们也该醒了。”说罢,她指向城西方向,枯手颤抖如风中秋叶。

沈砚顺着她所指望去,暮色中的汴州城轮廓模糊,唯独西郊上空凝聚着一团灰青雾气,形如巨俑。

昔年锦绣之地,如今只剩残垣断壁间荒草萋萋。他在废墟中徘徊三日,终于在西郊荒山寻得一片无碑坟冢,当地老人含糊其辞,只说那是“几十年前被灭门的冤主”。

沈砚立于坟前,风吹乱他枯草般的。他缓缓拔出锈剑,剑锋映出他瘦削而狰狞的倒影,以及脖颈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疤。

“岳老二,你偷了我沈家的剑,饮了我沈家的血…”他声音嘶哑如鬼泣,“现在,该用你这贼人的头,祭我沈家三百亡魂了。”

他转身,面向华山方向。手中锈剑,在暮色中泛起第一缕血光。

而千里之外的华山之巅,岳老二正摩挲着那枚温润的沈家玉佩,忽然心口一悸。他掐指推算,脸色骤变——锁魂剑谱第七层的心法,竟在帛书上无端渗出血珠,仿佛某种封印,正在苏醒。

汴州遇故人

汴州城的雪还未化尽,城墙根处堆积着肮脏的冰碴,在正月惨淡的日光下泛着湿冷的光。沈砚裹紧破旧的灰袍,低头混入进城的人流。脖颈处的伤疤在寒风里隐隐作痛,像一条冰冷的蜈蚣匍匐在皮肉之下。

城门处堵得厉害。一队右威卫的兵士正在盘查行人,玄甲在雪光中冷硬如铁。领头的将军跨坐于黑驹之上,腰佩长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面孔——正是右威卫大将军陈默,以“铁面无私、眼毒心细”闻名汴京的人物。

沈砚下意识侧身,将脖颈的伤疤藏入衣领阴影,手却不由自主按向腰间。那里系着半块蟠龙纹玉佩,玉质温润,与他血肉几乎融为一体——这是他从岳老二书房暗格中盗出的唯一念想。

“你,站住。”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嘈杂人声,直抵沈砚耳畔。

沈砚僵住。几名兵士已围拢过来,长戟交叉,封住去路。陈默策马缓行至他面前,居高临下。那目光先落在他脖颈——粗布绷带虽遮了伤口,可那道深壑的轮廓依然明显——随后定在他腰间。

“解下佩饰。”陈默命令。

沈砚指尖冷。若在此暴露,莫说报仇,只怕立时便要殒命。他右手悄然移向背后锈剑——

“将军且慢。”

一道清越女声自身侧响起。沈砚余光瞥见一袭素白劲装的女子从人群走出,腰间悬着刑部腰牌,面容清丽如雪中寒梅,眼神却锐利如刃。她向陈默拱手:“下官刑部主事苏墨卿,奉旨协查沈家化俑案。此人形迹虽可疑,但或与案情有关,还请将军交由下官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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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眉头微蹙,打量苏墨卿片刻,又看向沈砚腰间的玉佩。忽然,他瞳孔一缩。

“这玉佩……”陈默翻身下马,竟不顾身份,一把扯下那半块玉佩,举至光下端详。蟠龙纹在日光下流转着奇异的暗红色泽,似有血丝在其中游走。“是汴州沈家的‘血玉蟠龙佩’!此物应在十八年前随沈家灭门失踪,怎会在你手中?”

沈砚心头剧震,下意识要夺回玉佩,却被苏墨卿悄然按住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力道却稳如磐石,指尖在他腕脉处轻轻一点——是个暗号。

“将军明鉴。”苏墨卿声音平稳,“下官正是为此玉佩而来。沈家旧宅近日异象频生,每至子夜便有陶俑走动之声,城中百姓皆言沈家冤魂不散。尚书大人命我暗中查访,此人既持沈家信物,或为破案关键。”

陈默沉默良久,将玉佩丢回沈砚怀中,目光却如钉子般钉在他脸上:“你脖颈的伤,是剑伤。何人所为?”

沈砚哑声开口,声音粗粝如砂石摩擦:“坠崖所伤。”

“坠崖能在颈前留下这等平整切口?”陈默冷笑,却未再追问,只挥了挥手,“苏主事既如此说,人你带走。但三日内,本将要见到刑部文书。”

沈家旧宅在城西,曾是汴州最气派的宅院之一,如今朱门斑驳,石狮残缺。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灰尘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土腥味。庭院深深,积雪未扫,枯枝在风中如鬼手摇曳。

正厅内,一位白老者立于祖宗牌位前,背影佝偻如枯松。闻声转身,正是沈家族长沈万山。他年过七旬,面目沧桑,一双眼睛却清亮得不合年龄。

“族长,人带来了。”苏墨卿轻声道。

沈万山的目光落在沈砚脸上,先是疑惑,随即游移至他手中紧握的玉佩。老人浑身一震,踉跄上前,枯瘦的手颤抖着捧起那半块玉佩,又猛地掀开沈砚的衣领——脖颈伤疤下方,一枚月牙状胎记赫然在目。

“残月胎记……血玉蟠龙佩……”沈万山老泪纵横,声音破碎如裂帛,“阿砚!你是阿砚!我那苦命的侄儿啊!”

沈砚僵立当场。记忆中从未有人这般唤过他。

沈万山跌坐椅中,泪落如雨:“十八年前,你爹沈怀义、你娘林素心,带着刚满周岁的你连夜逃出汴州。他们是我沈家旁支中最杰出的一对,你爹精通风水异术,你娘过目不忘,正是他们夫妻二人,在整理祖宅密室时,现了《炼俑禁录》……”

“《炼俑禁录》?”沈砚嘶声问。

“那是沈家世代守护的禁忌之书。”苏墨卿接话,神色凝重,“相传为战国方士所着,载有以活人炼俑、赋予陶俑神魂的邪术。沈家先祖获此书后,深知其害,遂封存于密室,立誓永不开启。”

沈万山喘息片刻,继续道:“可消息不知如何走漏,被华山岳老二得知。那恶贼本就盗了我沈家镇族剑谱《锁魂剑诀》,得知禁录存在后,更是觊觎不已。他率众夜袭你爹娘隐居的山村,你娘为护你,将禁录关键一页吞入腹中,你爹拼死将你塞入枯井……等我们赶到时,只见满地鲜血,你爹娘尸骨无存,你也下落不明。”

老人抓住沈砚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这些年,岳老二从未放弃寻找禁录。他假意收养你,一是因《锁魂剑诀》练至第七层需沈家血脉淬剑,二是他认定你爹娘必已将禁录之秘传于你——哪怕你自己并不知晓。”

沈砚忽然想起许多细节:岳老二总在他练剑后取他腕血,滴入剑炉;每月十五必逼他背诵一些古怪口诀,说是什么“华山心法”;还有那些深夜来访的神秘客卿,总用某种贪婪的目光打量他,仿佛在看一件器物……

“沈家这些年,接连有旁支族人失踪或暴毙。”苏墨卿声音低沉,“刑部暗中调查,现皆与岳老二有关。他在逼问禁录下落,更在收集沈家血脉——似乎那禁录的终极秘术,需要纯正的沈家血脉为引。”

窗外忽然传来细微声响,似陶土摩擦。

苏墨卿瞬间按剑,眼神锐利如鹰。沈万山却疲惫摆手:“是那些‘东西’……自三个月前,祖宅密室被不明人物闯入后,夜里便常有陶俑走动之声。但它们从不伤人,只是……像是在寻找什么。”

沈砚缓缓抬头,望向厅堂深处那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最上方,一块新牌位尚未刻字,空荡荡的,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二十年,从被岳老二从枯井中抱起的那一刻起,就活在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所谓养育之恩,是淬剑的圈养;所谓师徒之情,是榨取血脉的伪装。

掌心玉佩被攥得滚烫,那暗红血丝仿佛活了过来,在他血脉中游走。

“岳老二现在何处?”沈砚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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