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桥两岸旌旗招展,突厥使团的金狼旗与大唐龙旗隔河对峙。
唐羽站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目光扫过对岸的阿史那摩。
这位突厥可汗今日一反常态地穿着汉式礼服,身后却跟着十二名戴青铜面具的祭司。更令人在意的是,那个胸口长着胎记的突厥世子并未露面。
"陛下。"
徐骁低声道,"探马来报,突厥大营今晨有批药材运入,但箱底藏着弯刀。"
唐羽指尖轻叩腰间玉佩:"楚妃到哪了?"
"已按计划潜入对岸。"
徐骁犹豫片刻,"但娘娘说现个意外情况。"
正说着,河对岸突然鼓乐齐鸣。
阿史那摩乘舟而来,船头摆着个鎏金箱子——正是装阿沅胎的水晶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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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帐内,熏香袅袅。
阿史那摩将羊皮地图铺在案上:"本汗愿以河西三城换大唐医术。"他手指划过边境线,"只要治好我儿"
"可汗弄错了。"
唐羽打断道,"河西本就是大唐疆土。"他忽然拍手,侍从抬上具盖着白布的尸,"朕倒想问问,这个怎会在突厥大营?"
白布掀开,露出张与阿史那摩一模一样的脸!
帐内瞬间剑拔弩张。
突厥侍卫刚要拔刀,却现自己手脚软——熏香有问题!
"别紧张。"
唐羽把玩着茶盏,"只是些安神的香料。"他踢了踢尸体,"现在可汗能解释了吗?"
阿史那摩额头冒汗:"这是是本汗的替身"
"哦?"
唐羽突然用突厥语说了句话。
阿史那摩条件反射般用另一种语言回答,随即脸色大变——那是北漠皇族才会的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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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玉此刻正在突厥大营深处。
她伪装成巫医,跟着祭司来到世子营帐。
病榻上的少年面色青紫,胸口胎记竟在蠕动!当祭司掀开被褥时,饶是楚凝玉也倒吸凉气——少年腹部缝着张人皮,上面刺满与阿沅胎记相反的符文!
"公主看明白了吗?"
祭司突然扣住她手腕,"我们需要阿沅的血肉来平衡反噬"
楚凝玉腕间金铃骤响。
藏在药箱底层的匕滑入掌心,一刀割开祭司喉咙:"本宫改主意了,还是用你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