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仿佛一颗巨石投入死水!整个前院跪着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无数道震惊、恐惧、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那个立于阳光之下、语出惊人的女子!
苏凌岳脸上的泪水瞬间僵住,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骇人的惨白!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浅宁,那眼神哪里还有半分悔恨?分明是择人而噬的凶光!
林氏更是浑身剧震,攥着袖口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猛地抬头,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惊恐如同藤蔓般疯狂蔓延,瞬间盖过了所有伪装的悲戚!袖中那只右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苏月蓉捧着的托盘更是哐当一声巨响,险些脱手砸在地上!杯中的酒液剧烈晃荡,泼洒出不少,溅湿了她的鹅黄裙摆,留下深色的污渍。
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比纸还白,看向苏凌岳的眼神充满了惊惶和怨毒,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你…你胡说什么!”苏凌岳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和色厉内荏。
“你母亲…她是病故!是病故!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搅扰你母亲在天之灵!”
“病故?”苏浅宁轻轻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封般的冷冽。
她缓缓扫视着眼前这三张瞬间失态的脸,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父亲说得对,是女儿失言了。”
她微微一顿,目光最后落在那杯几乎被苏月蓉泼洒了一半的团圆酒上,唇角再次勾起那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只是,女儿实在惶恐,如何配享用父亲你们精心准备的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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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倾身,靠近那因恐惧而浑身僵硬的苏月蓉,目光如同冰冷的银针,刺入对方躲闪的眼底,声音轻得只有近处的几人能勉强听清,却又重得如同千斤巨石,狠狠砸在苏月蓉的心上:
“妹妹这杯酒,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毕竟”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氏那只还在袖中颤抖的手。
“有些东西,沾上了,可就洗不掉了。”
“轰隆!”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苏凌岳、林氏、苏月蓉三人头顶炸开!
苏凌岳身体晃了晃,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指着苏浅宁,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林氏更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那只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可疑桃红色的手,她死死地捂住,眼神涣散,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苏月蓉更是如遭雷击,捧着托盘的手再也支撑不住,“啪嗒”一声,托盘连同酒壶酒杯一起摔落在地!
白玉碎裂,出清脆刺耳的声响,琥珀色的酒液四溅流淌,在光洁的青石地板上蜿蜒开一片刺目的狼藉,散出浓郁的酒香,那香气里,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甜腻。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沉重得让人窒息。
苏浅宁静静地站着,她看着地上碎裂的玉杯和流淌的酒液,看着苏凌岳铁青的脸、林氏瘫软的惊恐、苏月蓉怨毒的眼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阵穿堂风卷过庭院,吹起她鬓角几缕碎,带来深秋的寒意。
她缓缓抬步,绕过地上那摊狼藉的酒液和碎裂的玉片,也绕过所谓的“家人”,步履平稳地向着垂花门内走去。
“我的院子,可还留着?”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庭院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跪在一旁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起身:“回郡主留留着!汀兰院一直一直给您留着!日日打扫!”他踉跄地冲到前面引路。
“青黛,咱们走,去看看。”
“是,郡主!”
苏浅宁不再看身后那一家三口,随着管家,身影消失在前院中
前院里,只剩下摔碎的玉片,流淌的酒液,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暖这侯府门庭内弥漫的刺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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