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淮沉默着没说话,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按照时间线来看,这些问题出现的时候,原主应该正被许书旻关在家里,哪都去不了。
而那段时间的记忆正是沈允淮缺失的。
所以,这问题沈允淮一时半会儿还真回答不了,要真说起来,他比周应川还想知道原主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原主就算再不谙世事也该知道随便抓住两家公司在手里,也够他安然无恙度过下半辈子了。
沈允淮抿了抿唇,面色凝重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周应川见他不想回答,本来还想再问,但到头来还是什麽都没说。
那些文件再往後看,才是沈允淮真正想知道的,有关赵景瑞的毒品交易。
或许是这部分赵景瑞的确捂得很严所以周应川查到的也并不多,只知道赵景瑞的的确确有这方面的生意,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赵家之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也就是说,从赵景瑞的父亲开始,赵氏集团就暗戳戳搞这些违法犯罪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这些産业都随着赵氏一并继承到了赵景瑞手上,而一开始沈允淮第一次和赵景瑞见面的那个酒店就是他的一个窝点。
那个窝点被程玉带人端了之後,赵景瑞对这些东西就捂得更严了,因此周应川能查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对了,我还听说,赵景瑞很有可能不是赵父和赵母亲生的,据说他是後来才被接回家养着的,听说他的生母还上赵家闹过,结果第二天就惨死街头了。”
周应川这话一出,沈允淮才缓缓转头看向他。
“什麽叫他的生母?”沈允淮道。
“要麽是小三,要麽这孩子不是用赵母肚子生的呗”周应川道“不过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赵景瑞他妈可不是什麽眼睛里能揉沙子的人,更何况当初确实有人说赵母不能生育来着。”
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闻言,沈允淮忽然愣住了,一道灵光从他脑海中闪过。
“传闻中,赵景瑞的生母是个什麽样的人?我是说……职业。”沈允淮问。
周应川仔细想了想,给出答案:“好像是演员还是某个公司的艺人来着,不怎麽出名,娱乐圈基本查无此人的程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看这些,要是以後再有关于赵景瑞的消息,我们再联系。”沈允淮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周应川见状,忙伸手把他拉住,“喂,看完就走,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是工具人来的。”
沈允淮垂眸凝视着周应川的脸,半晌憋出一句:“那你还想怎麽样?”
“刚刚不是说了,赵景瑞身後还有别人吗?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
此时此刻,萧宴迟坐在房间里,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底的愤怒满得快要溢出来。
“主人,您怎麽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云煞不知道什麽时候从笼子里爬了出来,看见萧宴迟紧握的拳头和青筋暴起的手臂,还以为他又不舒服了。
“你没看到吗?”萧宴迟道。
“啊?看到什麽?”
“他让别的男人拉他的手!他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在勾引我,怎麽可以转头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天知道萧宴迟一个修无情道的人在房间里静坐了多长时间才让自己身体里的火降下去。
下半身的火消了,上半身的火蹭蹭直冒。
云煞坐直了身体,用自己的猫猫头十分严肃地盯着萧宴迟的脸看——待在萧宴迟身边这麽久,好像自从来了这边,萧宴迟就变了,变得很……奇怪。
半晌,云煞的瞳孔渐渐放大,变得有些惊恐。
凭借云煞多年撩拨小母猫的经验来看……它的主人好像在吃醋。
还是吃沈允淮的醋!
“主人,你可不能糊涂啊!”云煞一把扑到了萧宴迟的腿上,“你这样真的很像在吃他的醋啊主人,您怎麽了,您修的无情道啊,您不能被他迷惑啊!”
萧宴迟垂眸盯着腿上的猫,陷入沉思。
“主人,他就是和男人吃个饭而已,又不是跟男人跑了,您……”
萧宴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冷飕飕地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