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川瞬间瞪大了眼睛,赵景瑞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後直起身来。
“想要我手底下的医疗机构来讨好你老子,不如直接来求我,说不定把我哄开心了,我随手就赏给你了。”
赵景瑞说完,随手把烟头弹在了周应川身上,转身对许书旻道:“走吧。”
周应川身上价格昂贵的西装被赵景瑞的烟头烫出一个大洞,他站在原地,被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仅仅只有片刻,周应川又重新冷静下来,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烟灰。
他目送着两人进了电梯,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心说你还不是被人当狗耍,有什麽好狂的。
电梯里,许书旻深深叹了口气,不太赞同地看了眼赵景瑞,“你对他说那麽多干什麽?医疗机构的事情,他有完全有办法查到咱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你这麽做万一把人逼急了……”
“闭嘴,”赵景瑞打断他道,“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你爹养在外面那些器官容器现在不都回来想跟你争家産吗?有那个功夫放沈允淮去沈家老宅找证据,不如想想怎麽对付你那些兄弟姐妹。”
闻言许书旻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赵景瑞,有些失控地问道:“你他妈怎麽知道?”
“你为了你这个小情人已经做了很多蠢事了,看来当初我真不应该答应你把他留给你,沈家别墅我不是早让你炸了吗?你还留着干什麽?留着等你的小情人回去故地重游然後揪出我的小辫子吗?蠢货,我死了,你以为你就能明哲保身?”
“你舍不得动手,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赵景瑞说完,电梯正好到了一楼,他擡腿刚要迈出去,却被许书旻一把抓住领子按在了电梯上。
“说清楚!”许书旻一双眼睛里迸出怒火,死死盯着许书旻的眼睛,“你他妈干了什麽?”
赵景瑞摊了摊手,“你不是有里面的监控吗?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许书旻闻言,瞬间反应过来,“我说你今天怎麽突然要来找我,你早就知道。”
“啧啧,”赵景瑞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看着许书旻的脸,“曾经我以为你至少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夥伴,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麽蠢,你放任他查我,查我们对沈家做的事情是为了什麽?”
“为了让他知道他的父亲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还是为了让他知道,你当年的确是为了他好,因为他爹打算把所有股份转移到他的名下然後推他出去顶罪吗?还是说你想让他知道,就连舒月衫当年知道沈向文的所作所为之後都只想着赶紧拿钱走人吗?”
赵景瑞忽然笑了起来,“你好可怜啊,做这麽多又有什麽用?他就算全知道了,也只会更加讨厌你,我要是你,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上了再说,哪像你,守了人家这麽多年,人家以死相逼你就把人放了。”
“可不可笑啊!”
赵景瑞说完,一把推开许书旻走了出去。
许书旻愣在原地,整个人宛如一尊石像,直到电梯门即将再次合上,许书旻才擡手卡在了门缝中间。
感应电梯门再次打开,而许书旻盯着赵景瑞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两人出了拓瑞的门,各自开车往沈家老宅赶。
车子极速行驶,碾过路边的积水,差点溅在萧宴迟身上。
“主人,是姓许的和姓赵的。”云煞跟在他身边,一下子就闻出了熟悉的味道。
萧宴迟看着消失在街头的两辆车,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甘冈他在偷窥沈允淮的时候就发现他身边有死气萦绕,那个房子里明明没有人,但萧宴迟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地方很诡异。
于是他赶紧收拾好出门,准备去找沈允淮。
原本他可以用法术传送过去的,只要没人看见就好了,无奈昨天晚上他刚破了戒,现在身上的法力微弱得只能用来探查沈允淮的情况了。
“看这个方向,他们也要去那边。”萧宴迟皱眉看了眼别墅的方向,随後拦了辆车跟着赵许两人直奔别墅去了。
上车後,萧宴迟尝试再次探查沈允淮那边的消息,但手上掐了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这种失联的情况,萧宴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不死心,手上掐了诀又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云煞趴在他肩膀上,自然看清楚了萧宴迟的动作,尝试两遍都没能连接上这种情况属实罕见。
因为萧宴迟的金丹还在沈允淮体内,从道理上来说,金丹和萧宴迟的法力同宗同源,因此萧宴迟只要催动法力,就一定能知道沈允淮那边的情况,至少也能有所反应才对。
而现在,萧宴迟却连接不上。
只有两种可能——要麽沈允淮已经死了,要麽……有别的什麽东西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