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甜味化在舌尖,总能抚平小姑娘所有的小情绪。
“咝,别乱动。”他说。
舒瑶几乎整个人被哥哥圈进怀里,脸颊几乎要贴到他颈侧的皮肤,不平稳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跳得厉害,索性把脸靠上了舒岑的肩窝,有些扭捏地张开手臂去抱他的腰身。
对方身上那股好闻木质调香味,又有一些柑橘味揉在了里面,是她喜欢的香型。
舒瑶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道和其他男生谈恋爱拥抱的时候,心是不是也会跳得这么快,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哥哥和男朋友怎么会一样呢。
这让她想起了小学的暑假,她和哥哥被送到冬城的外婆家。外公外婆天不亮就起来去地里摘菜,去市场里卖菜。
她半夜迷糊地醒来,在旁边看着外婆洗掉菜梗上的泥,整齐地捆好摞起。
乡下蚊子多,小姑娘又特别惹蚊子喜爱,一个暑假下来不知道被叮了多少个蚊子包,她又爱抓挠,总会留印子。
一晚上下来几乎没有好眠的时候。
舒岑怕她抓的太狠,总会看着她,给她涂风油精,一边帮她吹吹,一边叮嘱她不能挠。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不知道何时,哥哥已经先她一步长大,学会了照顾她。
儿时的依赖和亲近,与此刻怀中这具温热躯体带来的悸动,似乎已经开始变质了。
颈窝里温热的呼吸,烫得舒岑的脊椎麻,下意识地伸手扶着妹妹的腰。
“哥哥。”舒瑶窝在哥哥怀里,闷着声叫他。
“嗯?”
“我想听听你的心跳。”她说。
舒岑稍稍倾了下身体,轻轻掰过她头。
下一刻,舒瑶便以左脸贴着他左胸口的姿势,被哥哥摁进了自己怀里。
“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喔。”她扬着嘴角笑道,浅浅的酒窝愈甜美。
“哦,是吗?”
“可是心会跳,那就证明这个人还活着,身体机能还在运作。”
“可你的心跳得很快。”她的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
“有多快…?”舒岑明知故问。
“和我的心跳一样快。”
————
舒岑在监护病房的这几日,舒瑶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人都瘦了一圈。
她坐在哥哥的病床前,面容几近苍白,杏眼下泛起一层淡淡的青黑,眼睛肿得不行。
这两天,她几乎已经把眼泪都哭干了。
可是,舒岑还是没醒过来。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老天爷真的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她差一点儿就失去他了。
舒瑶用棉签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润湿他有些干裂的唇瓣,用湿帕子替他擦手。
“哥哥,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我。”
“你说过,你不会对我食言的,哥哥。”
“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生气了。你以前总说我生气像只鼓起来的河豚,你现在不想看看吗……?”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手臂上青紫的针孔,刺得她眼里生疼。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哥哥。
哭过的嗓音沙哑干涩,舒瑶握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声音近乎颤抖,湿润的眼角已经落不下眼泪。
她趴在哥哥的床边,描摹着他的轮廓,像儿时那般盯着哥哥熟睡时的脸庞。
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唇角,几乎每一处都曾被她的唇细细地吻过。
记忆如同泄出的洪水,汹涌而至。
在确认了那出兄妹界限的情感后,那些隐秘的时光便如同藤蔓,在黑暗的角落里疯狂滋长。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堵住她唇边溢出的呻吟,与她抵死缠绵。
那些触碰,曾经滚烫得像要烙进灵魂。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