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杀?
他觉得好像都有可能。
y知道他,就应该知道,有他在的情况下,贺宝贝自杀的可能性趋近于零,那麽就有可能是他杀。
他杀……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
严趋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他不得不考虑贺宝贝的安全,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他们住在一个四面都透风的房子里,随时可能会被冻死。
“严老师?”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贺逐青叫了一声见严老师还在失神,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哥哥。”
“嗯?”严趋回过了神,“怎麽了?”
“我忙完了。”贺逐青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忙完了?”严趋扫了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嗯,他们还有工作,我们先回去,就不打扰他们了。”贺逐青看向全场人。
“对,我们还有事要忙,您两位就先回去吧。”
“严教授,忘老师,再见。”
在少数人的起哄下,严趋和贺逐青出了门。
坐上电梯後,贺逐青忍不住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嗯?”严趋眉心一跳,他这两天的反应确实很奇怪,被察觉也很正常,但已经知道了有暗中的蛆虫在盯着贺宝贝,就很难不疑神疑鬼,“为什麽这麽想?”
“你最近走神的次数有点多,是……”贺逐青沉默了几秒钟,低声道:“是有步李言的消息了吗?”
他总觉得能让严老师这麽在意还时不时失神的,应该是他的事。
还有突然要去海岛上度假,很难不多想。
严趋对上了贺逐青的眼神,想说什麽但又不太想欺骗他。
“哥哥,我已经不是17岁的少年了,我虽然恐惧祂,但我也想战胜祂,我不想只有哥哥你面对祂。”
贺逐青攥紧了严趋的手,语气里噙着几分坚定,反倒是没多少恐惧。
“好,我们先去吃饭,等回去以後我再告诉你。”严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也就是说,哥哥你现在是在和步李言博弈吗?”贺逐青莫名地觉得喉咙有点干,有些许紧张。
“差不多吧,刚好我现在在查的案子,幕後的人也是步李言,只不过祂在这个案子里的代号叫y。”
严趋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就知道,肯定不止我一个受害者,晚点我给你们一个账号,你可以调查一下,万一能调查出什麽呢?”
贺逐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低声开口,“而且,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一件事吗?”
“什麽?”严趋一顿。
“我以前的家,就是我被囚禁的那个家。”
贺逐青压抑住恐惧感,低声道:“当时我让周绥以他的名义买下来了,然後一直放着,里面其实有不少家具还有一些杂物,我让周绥说他们要拍戏用,所以加个两万块钱,希望能将所有的家具和杂物留下,当然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可以带走。
他们同意了,当时那个地下室很多年都没人进去了,里面的电击椅自然是没人动过,包括早就老旧不开机的电脑,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虽然不清楚祂和我父亲是怎麽交流的,但我记得我父亲说过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当时使用qq联系的。
似乎是我父亲在得知我同性恋以後,病急乱投医,在网络上搜索要如何让同性恋变成直男,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有一个人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