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谢疏寒委委屈屈又充满怨念的视线盯得后颈热,她余光看见谢疏寒地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准男友”的淑女了,再像刚刚那样喊别人外号是不合适的。
江月有些心虚。
连忙摆摆手:“对呢对呢,我是为你好呀,虽然你说的那些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是我也是鼓励早点做出一些成果来,好让爸爸妈妈高兴高兴。”
她依旧顺嘴喊着爸爸妈妈。
其实还有一些话她没说出口,而是坏心眼儿的在心里补充道:免得到时候金手指脱落了,被现自己在亲子鉴定上造假不说,智商高也是假的。
如果把这项目搞砸,让江家倒了大霉大赔一笔,就更好了。
就算到时候没人现谷麦的聪明是假的,她也一定要劝爸爸妈妈给谷麦做个智商鉴定的。
哼。
让她总说自己笨。
她那是笨吗?
这个世界聪明没有用的呀,再聪明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要做明家又不要去经商,做什么那么聪明?
大智若愚懂不懂呀?
听见江月的声音,谄媚地连连点头:“懂得懂得!我太懂了呀!大佬你这个世界好像什么都没做,其实什么都做了。”
江月甩了甩小脑袋,骄傲地站在谢疏寒面前,小心翼翼地抬眼,从睫毛处悄悄观察谢疏寒地脸色。
然后娇娇柔柔地伸出自己干净柔软的指尖,在谢疏寒身上找了个地方,轻轻戳了戳:“疏寒,你帮我擦桌子,你真好呀。”
“好棒的。”
谢疏寒小肚鸡肠地已经把打压赵思瀚和谷麦两个人的手段想了不下数十种,都不足以压下他心中足以摧毁一切的妒火。
直到这时,谢疏寒才现,他确实是谢望川亲生的儿子。
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把江月关在家里,最好和他纠缠到死之前,眼里心里都不要再出现第二个男人,更遑论是像刚刚那样如此亲昵地喊另一个男人的绰号。
可江月悦耳地如同小鸟鸣叫一般的疏寒两个字猛地撞入他耳朵里,霎那间谢疏寒所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地狂暴的、毁灭性的情绪被按下了暂停键,滔天的醋意就这样凝滞在半空,心脏被从像是急坠落的失重感中一把捞回,因为回弹得太猛,反而带来一阵剧烈的悸动,撞得他胸口麻。
一种近乎战栗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过谢疏寒的四肢百骸,带着一种阴郁地、偏执地餍足感。
是月月主动喊他的。
谢疏寒想。
可是他太坏了。
他想把月月关起来,让她这样带着娇意和撒娇一声声一直喊着他。
甚至
谢疏寒的眼里再也遮掩不住地缓慢爬上一股更深沉、更粘稠的暗色,像是无声无息的等待猎物不经意间撞入的沼泽地。
江月被谢疏寒看得有些毛,她收回手指,试图唤醒谢疏寒的神智:“谢疏寒,你让让,我要进去坐了。”
谢疏寒的视线落在江月收回的手指上,眼里划过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