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江月眉尾高高扬起,用食指指着谢疏寒,恨不得把手戳进谢疏寒眼睛里,把这个登徒子给戳瞎。
江月像只红眼兔子一样,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又鼓起勇气,把耳环项链手镯戒指全摘下来,砸到谢疏寒身上:“还给你!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江月哭得厉害,其实也不只是哭自己被谢疏寒报复了,自从谷麦被找回江家后的被强撑着隐藏在娇蛮背后的惴惴不安与对未来的迷茫全都哭了出来。
江月越哭越大声,叫外面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谷麦眼里划过一丝奇异的光,趁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独自回了江家。
祁燃想要冲进去,却被赶来的祁母拉走了,其他几个姑娘也叫带下了楼去。
所以也就没人听见里面谢疏寒慌乱地站起来,想要给江月擦泪,却左脚绊右脚,摔在了江月面前。
谢疏寒索性跪在地上,仰头看江月。
虔诚地比划:月月,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只是、只是
谢疏寒急出了一脑门的汗,那句喜欢怎么都比划不出口,在他身后等着翻译的谢管家眼看着越倾越前,恨不得帮忙给谢疏寒把那句喜欢给补全了。
江月的泪落在了谢疏寒正在晃动的手上,谢疏寒突然愣在了原地。
缓缓,他眼里绵绵情意与愧疚无措交织着,情不自禁地把落在他指尖的那滴泪,含在了嘴里。
又苦又涩。
像是江燕幼时,把他搂在怀里,脸贴脸放声大哭的时候。
谢疏寒恍然惊醒,他沉寂下去,眼里的光也如同海上的月亮坠入了海际。
谢管家唉咿呼了半天,愁眉苦脸的在心里给谢疏寒加油,快点表白啊。
谢疏寒却缓缓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江月顿时怒了!
谢疏寒这是什么意思?
她伸出自己穿着小高跟的脚,轻轻踢了踢谢疏寒的膝盖:“小哑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不对,和我道歉?”
“可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我马上就要被赶出半山别墅了,你要是诚心想做个好人,就让你的管家去找祁燃,让他同意了和我订婚”
江月念叨着。
心里却又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男主,难搞。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要如何教一个从没见过真正的、正常的、健康的爱的男人,去意识到他心中不断作乱的,不是摧毁一切的占有欲,而是爱呢?
谢疏寒立马摇头,他凄凄然往前看着江月。
好像手腕处,叫重愈千斤的石块给勒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