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互补的生活方式传承已久。
在分工合理的情况下,贸然让男人伸手做家务确实不大合适,不过总有特殊情况的时候。
就像现在陆家过年事宜做着困难,不让男人伸把手,压力就全堆在陆二嫂身上了。
可她自身也在调理身体,希望能再怀个孩子,不能太过劳累,这个时候开口让家里男人们帮忙,也是不得已。
毕竟原本属于其他妯娌的活堆到她这边了,她不开口那就是冤大头。
况且妯娌的活由妯娌男人们帮忙,理所应当。
陆二嫂在云澈这边住了一晚,晚饭云澈正常吃顿油饼,她还以为是特意招待,感动的不行,第二天又喝两碗面条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你何必开这个口,回头家里闹起来又是你的错。”
王婶拿针尖划了划头,借助头油润滑,将其扎进鞋底,她对云澈插手陆家的事不太赞同。
云澈毕竟是个男人,跟陆家不能算一家人,以后早晚会分开过。
现在陆鸣跟云澈关系好,有点吵闹也无所谓,将来时间久了,这些成年累月积攒的小事,都可能是分开的导火索。
王婶希望云澈跟陆鸣能和平分手,达到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一个小倌的自我修养。
“蒜鸟蒜鸟,都不泳衣。
我不让她明着说出来,她也会对陆老二私底下嘀咕,与其这两口子把矛盾埋在心里不平衡,直接说出来要好得多。”
云澈清楚陆家二老的品性,虽然私下里有点偏心老大和幺儿,但大体上还比较公平。
只要陆二嫂说出来,年节的活就不会是她一个人承担最多。
听到云澈不在意,王婶也无话可说,转而算起陆鸣走多久了。
“腊月十一大早走的,说是能赶回来过年,这都二十了,马上就是小年,你也不挂念他。”
王婶每天吃好喝好,全靠着山神庙才有这日子,她感觉她都比云澈对陆鸣上心。
毕竟陆鸣是山神庙的庙祝,万一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好日子过。
“挂念啊,怎么不挂念呢?他刚走那两天我冻的睡不着,可挂念他了。”
云澈逗着脚边的小崽子,心里还想着风磨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能立起来,调整风向方不方便。
搁以前云澈这话王婶都不好意思听,但相处久了,她也知道云澈这嘴没忌讳。
而且多半真是说冷,不是什么两口子的事。
“我跟你说,你这话私下说说就过了,千万别当着他面说,把他心伤了,再是难找这样的人了。”
王婶絮絮叨叨说陆鸣的好,希望云澈把这些记在心里,演也演出个有情义的样子。
“不不不,是他把我伤了,就再难找我这样的人了,我才是不可多得的那个人。”
作为幕后真山神,云澈一生不弱于人。
他才不接受pua这一套。
真惹急了,杀招一开,九族同寿!
王婶不知道云澈为什么这么飘,只好默默纳鞋底儿,争取陆鸣回来之前也给他做出一双靴子。
云澈都有了,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腊月二十六的时候。
有人来报信儿,说远远看见山下有几个人过来,可能是陆鸣他们回来了。
云澈无聊又充实的日子莫名多了点期待。
下午把家里换来的肉和各种吃食准备好,又开始张罗着王婶一起炸东西,油条果子小酥肉,整个院子都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