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桉跟在殷勤的严铭身后,别说笔记了,严铭的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每次遇到不会的题,她就会去找严铭,要求对方解答,严铭也会很爽快的答应,只要能多见见祝卿桉都是好的。
她心里存了一股气,不高兴今天严铭的所作所为,他越来越不听话,很难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俩的事情捅出去。
她又不能跟他翻脸,她一家子亲戚都在隔壁。
在严铭跟她搭话时,祝卿桉冷着一张俏脸装听不到,任凭他怎么哄,也不为所动。
严铭见她不理自己,难免心慌,口不择言:
“你想要我现在去跟季老师坦白一切么?”
话落,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严铭的脸上,祝卿桉气极反而无所谓了:“你去说啊,正好让妈妈把钱还给你,我们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
字字像裹满了盐水的刀子直直的扎入心口。
他就知道祝卿桉看不上他,无论他怎么努力,她就是看不上他,现在又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就因为我今天出现在季老师面前?你就要跟我断了?”
这里距离季姥姥家很近,却也不是季家,他的地下室还空着,直接把人关进去也不是不行。
那里没有季家人也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祝卿桉是朵娇花,受不了委屈的,孤立无援的时候只能攀附自己。
眼眸暗了暗,阴暗的心思犹如藤蔓一般疯狂生长……他还是想给祝卿桉一次机会。
他渴望得到她的爱。
目光瞥见来这边的人影,严铭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这举动给祝卿桉吓了一跳,却因为手被人牢牢牵着,挣扎不开。
姿态挺拔的男人突然跪下,仰头祈求自己的原谅:“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出现在季姥姥家,我只是太想你了,我们在学校天天见面,现在很久不见一次,我好心慌,我怕你不要我了。”
祝卿桉哪里见过这样的严铭,他虽然对自己很好,看似被祝卿桉欺负,其实一直都是强势的一方,只要稍微察觉祝卿桉疏远,就要疯。
什么时候这么脆弱卑微了?
还有,谁准他叫她老婆了!
严铭垂下头脆弱又无助,像极了被始乱终弃破碎大狗狗。
门口的身影悉悉索索的躲藏着,严铭垂下的头,嘴角上扬,声音哽咽:“你打我吧,只要能解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别不要我,好不好?”
祝卿桉傻眼了,努力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人拉着朝着他载过去,严铭顺势将人抱在怀里,直到门口的人影消失,他才松手放开了祝卿桉。
“你在什么疯?”
面对祝卿桉的质问,严铭拉着她的手,贴在完好的那面脸颊上,笑的一脸春情荡漾,丝毫不见刚才的弱势:“没吃饭么,打的这么轻,心疼我?”
果然,这半是调情半是挑衅的话惹怒了祝卿桉,她抬手又扇了一巴掌。
目的达成,严铭愉悦的挑眉,真是很单纯呢,活该让他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祝卿桉心慌,严铭真是有病:“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高兴么?
那是自然的,既然她不愿意嫁给他,他就主动让她嫁。
瞅着严铭晦暗不明的眼神,祝卿桉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这里可是他家,他要是想做点什么,她是反抗不了的。
压着脾气挑些好话哄他:“疼不疼啊,严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今天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准备。”
她拉着人坐下,主动凑过去吹了吹被她扇的红肿的脸。
温热的气喷洒在火辣辣的脸颊上,勾起的却是心中的痒意,严铭转头,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颈,整个人压过去亲在了她嘟起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