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五月的晚风裹挟着蔷薇花香,将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映得流光溢彩。
花青墨站在旋转楼梯上,香槟色v领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却突兀地围着一条暗紫色丝巾,与整体造型格格不入。
她轻抚着丝巾,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酒精的作用下,她脸上不合时宜地映上了绯红。
花家动用所有人脉找了她整整一夜,而她却在爵境会所里与一个绝色女模纠缠了一晚上。
“听说了吗?花家那个千金昨晚又闯祸了。”
“可不是嘛,花家老爷子都快被她气死了。”
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花青墨眼神一凛。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地走下楼梯,却在听到更难听的议论时,猛地停住了脚步。
“花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我们的花瓶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丢人现眼。”
“你看那不搭的丝巾,说不定啊,昨晚她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故意遮蔽着呢。”
花青墨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香槟,朝着说话的人泼了过去,“你再说一遍?”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让本是来看热闹的封景辰也混入了人群,为花青墨驻足。
被泼的女人尖叫着扑上来,花青墨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巴掌。
混乱中,有人的高跟鞋踩住了她的裙摆,礼服瞬间被撕裂。
脖颈的丝巾被猛地扯落,暗紫色布料缓缓飘坠,三道渗血的抓痕交错在暗红吻痕间,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花青墨眼中燃烧着怒火,“看够了吗?”
“难怪非要弄个不搭的丝巾!原来早就和野男人滚过床单了!”
“听说她昨晚在爵境开了总统套房。”
“啧啧,看这脖子上的牙印,多浪荡啊!”
花青墨冷眼看着说话的人,嘴角微微扬起,抓起香槟朝她劈头浇下。
另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花青墨趁乱抓起桌上的蛋糕狠狠砸去,奶油糊住了她半张脸。
飞溅的果酱溅到宾客们昂贵的礼服上,尖叫声与瓷器碎裂声交织。
花青墨握着餐刀的手微微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这场闹剧里每个人的虚伪嘴脸。
“够了!”花青墨的父亲花瑜琛怒吼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
这位商界枭雄的西装纽扣在暴怒中崩飞,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青筋暴起的手狠狠掐住花青墨的胳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城今天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你哥哥的订婚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丢人?”花青墨突然仰头大笑,染着奶油的睫毛下,目光冷得能结霜,“当你们把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领进家门当我嫂子的时候,就该知道花家丢人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