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已经很努力学着去接手公司的事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是因为你才走到现在,你不可以不要我。”
魏听蓝人在家中坐,突然就被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她垂眸,“我没有强求过你要为我做什么,接手公司或是别的,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她从来没有要求商应川为了他放弃理想转而接手公司,也没有道理承受他一厢情愿带来的后果。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魏听蓝终于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她打开门,“上次答应你是我太冲动,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你走吧,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一字一句落在耳朵里仿佛审判,商应川一时没了力气,脱力地靠在墙边维持住身体的站立。
走廊上有风进来,把魏听蓝的衣角吹得翻飞。她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等他离开。
风停过后,商应川终于走出她家。
魏听蓝关门,一句话也没留下-
再和程栖愿见面,是要陪她去参加益恒的酒会。
程家的产业和梁怀钧的益恒制药颇有交集,程妈妈一早就耳提面命,让程栖愿必须参加。
她怕和梁怀钧见面闹得尴尬,硬要把魏听蓝也叫上,说是二对一从比一对一要强。
人被逼急了什么理由都能找得出来,魏听蓝低头扣上旗袍的最后一颗盘扣,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会场在明京市郊的一个中式会所,她特地把久没穿过的旗袍翻出来套上。
“怎么样?”她在程栖愿面前转了一圈。
“不错。”程栖愿半躺在沙发上,往嘴里塞着饼干,说话时含糊不清:“就是差点首饰。”
魏听蓝打开首饰柜,听见嚼饼干的咔嚓声后瞥了她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点?”
“怀孕嘛,难免的。我已经在控制饮食了,否则到时候连戏服都穿不上。”
程栖愿耸耸肩,从她手边拿走一个手镯,直接给她戴上,“这个水头真好啊,怎么没见你戴过?”
魏听蓝看这手镯眼生,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陆慎之送的,我没戴过。”
“你前夫哥还怪有品的嘛。”程栖愿拍拍手里的饼干渣,“对了,今晚你要是见到梁怀钧,千万不要提我怀孕的事。”
“你真不打算让他知道?”
“知道干嘛?他能替我怀?”
有理。
魏听蓝不再多说,拿上包和她出发。
益恒的酒会办得很盛大,魏听蓝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但她今晚是跟着程栖愿来的,没跟旁人太多寒暄。
帮她要了杯果汁,两个人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那儿。”程栖愿给她递去一个眼神。
她顺着看过去,梁怀钧正端着酒杯跟人谈笑风生。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身上平白多出的两束视线,梁怀钧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魏听蓝本想跟人打个招呼,然而还没来得及点个头,就被程栖愿一把拽到墙角。
“晦气。”程栖愿低骂一句。
“嫌晦气当初怎么还和他滚到一块儿去的?”
“那不是”程栖愿被她问得没了脾气:“他长得好看嘛。”
注意到魏听蓝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接着辩解:“而且我想着他这个年纪还单身,估计私下也没少有床伴,应该能爽快睡一觉就各回各家的,谁知道他跟块口香糖似的扯都扯不掉。”
魏听蓝的表情更加难以言喻。
两个人说话间,梁怀钧已经走到旁边,“魏总,程小姐。”
他含笑举杯,瞥见程栖愿杯里的果汁,“不喝酒吗?”
“喝酒误事。”程栖愿黑着脸,默默退到魏听蓝身后。
他面上的笑凝固一瞬,碍于这里还有魏听蓝,说:“程小姐方便跟我过来一下吗?”
“不方便。”
气氛有些尴尬,魏听蓝哂笑着打圆场:“小圆怕我一个人待着不自在,想在这儿陪我。如果梁总实在有事,还请之后再约吧。”
梁怀钧怎么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和跟在身后的助理吩咐了几句,片刻后,助理领着陆慎之过来了。
搞什么?魏听蓝看着面前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换一吗?
“陆董今天恰好也在,所以”梁怀钧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程栖愿不情不愿地跟他离开,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魏听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