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更生气了:“老夫是大夫,不是产婆!东街有棵大槐树,树后面那户有产婆!你们去那儿找吧!快走快走!”
坐堂大夫又开始轰人了。
大肚子的女人目露绝望:“求求你,救我——”
学徒面露不忍:“师父,要不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留下来你来接生啊!她生孩子弄的到处都是,我白天还怎么接待别的病人?!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
坐堂大夫不耐烦说。
可外面冰天雪地的,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哪里禁得住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
“不……”女人目露绝望。
痛苦地全身颤栗。
血浸湿了她的罗裙。
“铮——”
一道寒光。
小弟倏然拔剑,剑锋抵在老大夫的脖颈。
“救她,不然杀了你。”
“你,你,你,简直莫名其妙——”
老大夫本想说年轻人有辱斯文,但小弟的剑已离老大夫又近了些,冷冰冰的,摩擦着他的喉咙。
只要小弟稍稍使劲儿……
老大夫面露恐惧:
“年轻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老大夫战战兢兢。
小弟的剑抵着他,强迫他重新走到女人跟前。
女人痛苦地捂着肚子:“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老人没了法子,对学徒说:“唉,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啊——”
只是一会儿工夫,女人更痛苦了。
老大夫手搭在女人脉上,突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什么,顿时跳起来:
“坏了,她羊水破了,要立刻请产婆!快去!”
“你又在搞什么鬼?!”
小弟冷笑,觉得这老头又想找借口推脱。
“没了产婆,你就不行吗?”
“当然不行!老夫行医四十年,从未为女人接生过!”
小弟又想杀人了!
他怒视大夫,恶狠狠道:
“在这儿等着!”
说完,冲出门,迎着狂风暴雪,消失在白茫茫的夜色中。
老大夫心惊肉跳。
那小子离开前的眼神,真令人害怕,对方虽未明说,但所有人都已明白,倘若这个孕妇有个三长两短,老大夫指定得陪葬。
作孽啊,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煞星了!
。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
老大夫听到医馆外的动静,发现竟是白天见过的女娃娃,索性让学徒将人请进来。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
“还有我师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