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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铮终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所以……我们四个来打一架吧?”——

作者有话说:剧烈痛经+腰痛中,晚了,轻轻跪下

第157章

无论是最初的几位教习先生,还是四人“专业分流”后面对的新老师,都不是什么会对学生宽松管理的类型。

章存舒说话和做事是两套风格,话有多好听,下手就有多狠,每次出手都带着大佬对菜鸡的碾压味,外人看了会将他的举止称作炫技,只有被他磋磨的弟子能在长久的折磨中领会到教导的真谛。毕竟老师教得难是真的,老师教完成绩提高也是真的,个中酸楚与成就只有学生自己清楚。

步雁山倒是循循善诱的类型,也很懂得爱惜这些连茅庐都没出的弟子,只是到了考核的时候照样不会手软,该考的东西他一件也不会落下——这是那位叫璇玑的姑娘说的,作为被步雁山布设幻境折磨的人,她对这位外表温和有礼的掌门很有实际评价权。

蒲飞鸢倒不会像前两位一样“表里不一”,她表现出来有多严格,实际对打时便有多严格,偶尔还会出几招阴的。这里的“阴”倒不是贬义,修仙界历来都有弟子初出师门下山历练便折在山下的例子,多数都是因为山下跟山上不是同一套路数:山上教人出剑前要念剑诀,教人要凝神静气,然而真打起来的时候,往往没有那么多时间。

山上的招式太过规整,到了生死关头也由不得人一板一眼地比划——人不能把自己成功的指望寄托在对手身上。

总之蒲飞鸢的“阴招”虽然总是令人防不胜防,但很少真的听见某个弟子抱怨,谁都知道这是真的为了他们好。虽然在蒲先生的剑下调动急智想出还手的招数,对众人来说很艰难,但这样的教学模式也一直延续至今。

苏逢雨作为“外聘教师”,不受归墟的规矩约束,教学的法子也很随性,与前面几位一对一固定时间教学的比起来,更像是修行,非常考验弟子本身的心性,好在她的弟子是楚悯。她要求弟子每日雷打不动地早起听风,感谢护山大阵,归墟几乎不会下雨,免了楚悯不时被淋成落汤鸡的可能。除此之外,所有的曲谱她只教两遍,有问题另说,多数时候都是楚悯自行领悟,她在一旁时而点拨,是完全的引导式教学,适合楚悯这样自律的聪明人。

褚老则是很典型的特级老教师,教学方式看起来平平无奇,多少年过去也还是老一套,可就是效果好,教出来的学生都能真正理解并运用各类符咒。如果有人质疑他的教学模式……看看前两位先生的术法水平,就能证明一切了。

至于这些时日拨出时间陪关云铮练刀的任嵩华……关云铮一直很好奇,她几乎从不离开来去峰,到底从哪来的这么多刁钻的招式,有些招式比之蒲飞鸢的“阴招”有过之而无不及,经常打得人左支右绌,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大汗淋漓甚至脱力。

总而言之,在外界看来是个“破落户”的归墟其实不缺有能之人,而这帮有能之人又都来教书育人了,被教导的这群人自然也都不是什么不可雕的朽木——关云铮发起“打架邀请”后,谭一筠率先用子不语摆出了迎战的架势,叶泯脑子里还在“朋友之间打什么架”,手上已经完全下意识地攥住了一张符咒。

只剩下楚悯还没动作。

三人一同看过去,只见楚悯堪称温吞地召出了古琴形态的月下逢抱在怀里,也没急着动手:“如何打?谁与谁是敌对?还是混战?”

规则还没定下,确实不能就这么开打。关云铮顺手挽了个剑花:“随便吧,想打谁打谁,你们三个一起打我也行,我大概率打不过,但万一大比的时候太寸,被围攻也不是没可能发生,当做预演也不错。”

叶泯不太喜欢这个假设,但也没法反驳,只好接着提建议:“总不能真的打伤彼此,也不能把你的院子打坏了,话痨布个结界吧,再添个卸力的阵法。”

他话音刚落,卸力的阵法已经在四人脚下亮起来了。

“这样你或许就打得过了。”楚悯笑着说。

布置结界与阵法需要耗费灵气与心神,接下来谭一筠势必会有一部分的力量被分去这二者之上,如果真是他们三人对上关云铮,后者的胜算便又大了几分。

关云铮挑眉:“要是真能赢,到时可别说我胜之不武。”

两人说话间,布置好扩展结界的谭一筠随口说道:“怎么就笃定我没余力了,云铮,你这段时间很狂妄啊?”

结界落成后,那层代表了边界的光晕会逐渐消散,就在光晕彻底消散的一瞬间,四人同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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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的人要来?”先前宾客名单确认时章存舒没仔细看过,此刻才发觉一眼望不到头的名单尽头,竟然缀着昆仑的名字。

即便有闻逍从旁协助,能提早将所有的住所安排妥当,步雁山也从未被这样多的事务压在肩上过,忙完的一瞬间眼神都空茫了。

“想什么呢?”章存舒卷起名册在他眼前挥了挥。

步雁山回过神来,疲惫地叹了口气,伸手捏着眉心:“师兄,你觉得培养云崽做掌门怎么样?”

章存舒挑眉:“你忍心?”

步雁山面无表情:“那你当年怎么忍心让我做掌门。”

“当然是因为师兄不合适,而我不想,那便只好交给你了。”章存舒毫无悔改之意,并且因为笑得太过开怀,眼睛都弯了起来。

这话早在步雁山意料之中,他再度叹了口气,索性将此事翻篇:“昆仑前些日子换了掌事之人,此事你应当知道。”

章存舒意味不明地“嗯”了声:“是知道。”

“原本她们已经好些年不出山了,我也只是按照惯例去了一封邀请函,没想到收到了回信。”步雁山说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笺。

那信笺理应是纸,却透着股石质的冷色,被放在光下时,几乎将落在其上的光都敛了进去。

章存舒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接过那信笺,翻开随意看了眼。

信笺上的字也不像笔写的,软质的笔写不出这样刀削斧砍的字,更像是什么东西刻画出来的,转折处甚至有一些粉末状的碎屑,至今仍嵌在字里行间。

“昆山玉?”章存舒没对信笺的内容做出评价——“感谢邀请”和“到时会来”这两句话没什么好评价的,倒是对信笺的质地起了些兴致,“好些年没见到了。”

“也不知她们多年未出昆仑,此时忽然表态是何缘故。”步雁山伸手一触手边的茶壶,发觉已经凉透,便运了些灵气在掌心,凑到壶边给茶水回温。

“她们前些日子换了掌事的事,消息灵通些的仙门人应当都知道,但前任掌事为何卸任,却没听见半点风声。”昆仑处在高山深处,消息闭塞些倒也合理,可是没道理换人的消息能传出来,上一任的下落却杳无音信。

昆仑又为何要封锁这一消息?

众仙门对昆仑派的了解都不多,干坐着讨论门派内部的事如同纸上谈兵,师兄弟两人干脆默契地搁置了话题。

“你真想让云崽做掌门?”章存舒忽然问道。

步雁山不答反问:“师兄,百年之后还有归墟吗?”

章存舒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师父当年给门派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不就意味着他也不觉得门派能活过百年吗?”

“为何不能是万物归处?”茶壶里的茶水被热得过沸了,“咕嘟咕嘟”地冒起气泡,即将冲开壶盖。

章存舒一抬手,将那壶盖轻轻压住:“百年之后仍会有归墟,但不必有门派。”

他眉眼间的正色像是一场云烟,顷刻间便消散了:“既然茶也温好了,不如我们拎着茶壶去看看,你心目中那位未来的小掌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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