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帘后,他看见下面站着的人,原本嘴边还啜着笑,弧度又拉平了。
是陈念文。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帽子上都被雪染白了,搓手跺脚,在男生宿舍下张望着。
这样的陈念文叫谢烜陌生。
她向来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竟然能为了自己站在楼下干等,碰运气。
蒋明注意到谢烜的停顿,凑过来视线向下,自然也看到了楼下的陈念文。
他语气了然:“谢烜,你舍不得吗?舍不得就下去看看她嘛。”
谢烜有好半晌没说话。
他和蒋明脸在窗前站了会儿。
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俄国的冬天真的好冷。”
“是啊。”蒋明说,“我感觉身上都要冻麻了。”
“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比冬天还要冷。”
谢烜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平静地都有些决绝。
谢烜神色如常地将风铃挂在窗户上,重新拉上窗帘。
“所以,都过去了,她爱站就让她站。”
开学还有一周,蒋明经常替谢烜在窗前观察陈念文的动向。
幸好没开学,男生宿舍的安排不是什么公开的秘密。
这女人前几天来得还算频繁,后面就不见了踪影。
毫无收获的蒋明嗤道:“果然是女人,就这点恒心和毅力吗?”
坐在桌前的谢烜不以为意:“她不来了还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