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什么意思?”乳娘面色不虞。
“老身不辞辛苦,费心费力让人熬药,只盼着王妃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
世人皆知王妃十年不孕,你不喝药治病,如何有孕?总不能让王爷连个后人都没有吧?”
“乳娘!”萧策怒了。
“乳娘,本王说了,王妃是主子,你若再冒犯,本王只能请你去奶姐那里!
王妃有病没病吃不吃药,不是你能质疑的事儿!王妃没病,不需要这些汤药,快撤了!”
“阿策!”乳娘眼眶一下红了。
“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好心当驴肝肺!
阿策,你是我奶大的,这些年,我一直用心呵护你、伺候你!
如今娶了王妃,不再需要我了!做啥都是错!”
“乳娘!”萧策面沉如水,气氛冷凝。
“本王念你哺育我一场,许你在府里荣养,如今本王成家,府里实在住不开!
乳娘还是去奶姐那里吧!有空,本王自会去探望!”
“阿策?!”乳娘愣住,捂住胸口,痛心疾。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就为了一个女人?她才来一日!我尽心尽力伺候你近三十年!
都说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好、好,我老了,多事儿了,在这府里碍人眼了!
我走、我走!呜呜…”
“吃啊!”萧策给妻子夹了个虾饺。
“吃不下!”看着满桌美食,邓虎英没了胃口,“春歌、春歌!”
“小姐!”春歌期期艾艾进来,往边上挪。
“站那么远做什么?被人欺负了?”邓虎英问。
春歌没说话,垂着脑袋。
“过来,我看看!”邓虎英忍着怒气。
“没什么,小姐,是奴婢笨!不会说话!”春歌嗫嚅道。
邓虎英懒得废话,起身走到春歌面前,掰过脸,却见春歌左脸颊高高肿起,五根手指印分明。
“傻丫头!”邓虎英声音软下来,“春兰,去把我妆匣里的膏药取来。”
冰冰凉凉的膏药抹上,火辣辣的脸好受了许多。
“你说你们傻不傻,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你们跟一个有诰命的夫人争论,能有啥好果子吃?”邓虎英心疼道。
昨晚连着叫了两次水,再次叫水,厨房那边不给。
李夫人在那儿骂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让人听了臊得慌。
春兰、春歌跟她理论,双方吵起来,王朝恩来催,双方才停止争吵。
早上俩人在小厨房做早膳,李夫人又来指挥,这不准动、那不准动。
然后吩咐人熬药,咕哝着什么不下蛋的鸡,还得日日熬药。
春歌气不过,又吵起来,李夫人直接一巴掌扇过来。
骂春歌下贱胚子,跟主子一个样,没规没矩,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
春歌几时受过这气,当即要跟李夫人撕打,被春兰死死拦住。
初来乍到,小姐跟王爷刚大婚,下面奴婢不和,闹出去人人都会指责、笑话小姐家教不严,下人不懂规矩。
萧策沉默着没说话。
想不到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乳娘,背后竟这样对待妻子的婢女,摆明了看不起妻子。
“阿策,让人把管事们都召集来吧!该交代的事情交代,该敲打的敲打!”邓虎英严肃道。
“嗯!”萧策点头,“朝恩,通知管家、管事们到正院开会!”
“还有侍卫长及各小队长!”邓虎英补充一句。
王朝恩看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