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南一女子,家境富裕却无兄弟姐妹,父母年老,招赘入门。
成婚三年,父母相继病逝。
那日,赘婿起床做好早饭,去唤妻子起床,却现妻子早已气绝身亡。
赘婿大悲,哭天抢地,引来左邻右舍。
邻居们哀其不幸,接连失去亲人,帮忙料理后事。
可是女子的族亲闻讯赶来,一口咬定女子是赘婿所害,图谋家产!
赘婿则骂族亲们眼红他家财产,血口喷人,双方闹到官府…”
“谢大人,那女子是被赘婿谋杀的!”听了谢道珺介绍完大致情况,薛绍笃定道。
“哦,何以见得?”谢道珺挑眉。
“怎么会?”大皇子反对。
女子之所以招赘,皆因族亲觊觎其家产,想吃绝户。
族长、族老们数次登门,要么过继族侄,要么将家产早早分掉。
无奈下,女子招赘,赘婿本为走乡串户的挑货郎,长得俊俏,一张巧嘴十分能说。
平日里夫妻恩爱,邻居们从未见二人红过脸。
薛绍说赘婿所为,怎么可能?
“女子无病无灾,年纪轻轻突然暴毙,且颇有家资,十有八九是谋财害命!
若突恶疾,同床共枕的丈夫怎会毫无察觉?”薛绍提出疑点。
“若真如此,要怎样才能让人无声无息死掉,还看不出异样?”大皇子问。
是啊?怎么杀的人?还让人看不出来?孩子们齐齐看向谢道珺。
“呃,确实,我们也很困惑!
死者面容安详,毫无痛苦之色,好像真的是睡梦中安然离世,大家都觉得不像谋杀案。”谢道珺道。
“可是…”
“可是什么?“孩子们好奇心勾起。
“那赘婿虽然哭的悲伤,眼里却毫无悲伤之意,公堂上双方争执的始终是家产,令人觉得蹊跷。
不是说夫妻恩爱,感情极好吗?”谢道珺回道。
“我们提出验尸,族亲爽快答应,赘婿不肯,无奈,只能简单查验表面。
身体表面并无殴打、勒痕、中毒等迹象,实在是诡异。”
孩子们不说话,一眼不眨盯着谢道珺。
“夜里睡不着,又来义庄查看。
身体能查验的地方都查验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我揉着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
不!不是所有地方都查验了,漏了一个重要位置!头部!”
“头部?不是很安详吗?能有什么问题?”大皇子不解。
“这里!”谢道珺指着脑袋上的头。
“头怎么了?”众人不明白。
“头遮挡住了!因为死者安详,看不出异样,验尸时自动忽略了头部!”谢道珺回道。
果然,剃掉头后,脑顶上赫然露出一个不明显的、黄豆大小的新鲜疤痕,里面有一颗三寸长的铁钉!
“铁钉?钉入颅内难道不惨叫?”孩子们又惊又怕,提出疑问。
“他将铁钉烧红,一瞬间猛地敲击入颅内,就算惨叫,大概也只来得及出一声便毙命!”谢道珺冷冷道。
“天啊!好残忍!好狠毒!”孩子们惊呼。
“谢大人,是不是还有帮手?是不是这赘婿外头有人?”薛绍拧眉想了想道。
“是!”谢道珺欣赏地点了点头。
“薛绍,你怎知?”大皇子惊讶。
“钉钉子要快准狠,那一刻目标不能动弹,必须有人固定住!必然得有人从旁协助,且是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