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兰、春歌来汇报,本来想明天,但小姐等着。
“怎么样?”邓虎英问。
“除了米粮油盐、炭火,牺牲的几个大叔家,每家送了五十两。
受伤的家里送三十两,其余的每家三两。”春兰回道。
“那些孩子呢?”邓虎英记得这些老兵是来到京城才成亲的,孩子都不大。
春兰低下头,“大的九岁,小的两三岁,家里没了顶梁柱,以后日子怕是艰难。”
邓虎英垂眸沉思。
“阿策,算起来这些大叔是为大梁牺牲的。
可否向陛下请求,每家一个入六学的名额?费用由我。”
退伍的伤残老兵,在大将军府、邓府干活,过着平静的平凡日子。
邓虎英一声召唤,毫不犹豫响应,义无反顾。
明知去了九死一生,无一人退缩,自己不能不管他们的家小。
“好!我跟阿珩说!问题应该不大!”萧策点头。
这些人是为国而死,这份殊荣当之无愧,按理应该免费才对。
只是战死沙场、殉国的人太多,朝廷负担不起。
“王府情况怎么样?管事们可还听话?”邓虎英询问。
“有王爷、小姐敲打,都还算本分,没怎么闹腾!只是…”春兰偷瞄一眼萧策。
“李夫人的事儿?”萧策问。
“是!”春兰蹙眉。
“李夫人走时收罗的箱笼,数量太多且贵重,无账册核对,奴婢们便打了封条,没让带走。
等王爷、小姐回来定夺,李夫人的女儿徐娘子来闹过几次!”
邓虎英看向丈夫,“李夫人月俸多少?”
“在宫里月俸也就三两,我开牙建府后,随我出宫,俸禄二十两。
阿珩登基,赏赐二品诰命,并赐金五十两,平时年节,也会有些赏赐。
奶姐时常来探望,乳娘心疼女儿,将体己赠与她。”萧策平时没在意,能想起的就这些。
“也就是说,她在府里的钱财应该不算多?”邓虎英手指敲击桌面。
春兰跟了自己十几年,随自己打理内宅多年。
水清无鱼的道理懂,不太过分的贪墨睁只眼、闭只眼。
能让她拦下的,绝对不是小数目。
就算一文没赠与她女儿,也不该有这么多!
“春兰,李夫人的箱笼有多少?是些什么?不值钱的话,明日让人送过去吧!”萧策道。
“王爷,要不您还是看了再说!”春兰一言难尽。
“?”萧策听出味儿不对,“阿英,要不咱们去看看!”
“好!”
来到北萱堂,这是除正院外,最好的小院,名贵花草、雕梁画栋,相当奢华。
亭台楼榭,流水小桥,颇有诗情画意,还冬暖夏凉。
一般北边的院子是给府里的老太君住的,乳娘捯饬捯饬,自己入住,挺会享受的。
萧策很少关心府里的事儿,乳娘要住哪里,他并无太多意见。
府里院子多的是,自己一个人也住不完。
母后也不会来住,北堂就是个摆设。
现在有了女主人,再来看,突然觉得乳娘住这里,实在欠妥。
院里有八个宫女,见到王爷、王妃来,都惶惶不安,“见过王爷、王妃!”
“你们都是伺候李夫人的?”邓虎英问。
“是!六个伺候的,两个洒扫的。”领头的宫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