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萧策泡在热水浴桶中,不断打喷嚏。
“天杀的萧凤音,生的什么玩意儿?还高门大户,尽做腌臜事!”邓虎英给丈夫捏着肩颈、按摩头部,一边破口大骂。
那媚药药劲儿大,自己的手都快断了,丈夫才堪堪纾解。
在凉水中浸泡,害丈夫受了凉,回来用热姜水浸泡驱寒,就这样还是着了凉。
“阿英,我没事了!”萧策陪着笑脸。
“还笑!”邓虎英瞪丈夫一眼。
“怎么?喜欢上那娘子了?主动投怀送抱,我看你挺享受的!”
“没有!”萧策忙辩解。
“阿英!我没有!我没让她挨到我,就你看到那会儿,我见你来,一分神让她得手!
我誓,我是干净的!”
“干净的?你还是掌刑狱的,勾栏瓦舍用的媚药怎么流进宫里的?
你就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门口怎么不留人?
王朝恩就这么放心留你一人?非得他亲自去取衣物?”邓虎英抱怨道。
手里的丝瓜络用力擦拭丈夫胸膛,让人碰过,得擦掉。
“哎哟!轻点儿、轻点儿!皮要秃噜掉了!”萧策疼的龇牙咧嘴。
“秃噜掉的好!免得残留别人的气息!”邓虎英嘴里不饶人,手里动作轻缓不少。
“我说怎么莫名其妙的要借住,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你这个沛公!
你们都没见过面,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朵烂桃花?”
“所以,我是被冤枉的那个!阿英,我已经够委屈了,你不能再冤枉我!
我一个瘸子,也不知他们看上我哪点儿好?
那么多健全王爷不挑,偏挑我,难道我是软柿子?”萧策可怜巴巴的。
“不能就这么算了!”邓虎英心里不痛快。
“这事儿肯定是大长公主在背后撺掇的。
既然她认不清现状,还想来搅混水,那就让她看看,这里早已不是三十年前,她的时代早已落幕!
只让姓柳的做妾怎么够?
她不是想借机让柳氏一门再次辉煌吗,那就来个釜底抽薪,翻翻看,柳氏到底干不干净!
还有那冯家!四皇女萧玉敢行巫蛊术,身为外戚的冯家脱不了干系!
太傅没了,皇帝厌弃,皇后后位岌岌可危。
只要能找到把柄,重重一击,冯家必然倒台!”
“嗯!”萧策眯着眼,享受着妻子洗刷刷。
“?”邓虎英手里的活儿停下。
“我说的气话,说说而已,你别傻乎乎的真这么干!
我看皇帝对皇后挺有感情的,被下药坑了还替她遮掩。
揭穿了也只是幽禁,连皇后绶玺都没舍得收回,摆明了不想废后!
若咱们真出手搅局,皇帝不得恨死你!”
“放心,轻重我知道!”萧策拍了拍妻子的手。
“于公,阿珩为君我为臣!如何处置皇后是他的事儿!
于私,阿珩是我阿弟,被人谋害,我做兄长的不能不管!
这次下媚药,下次就不知道会是啥!岂能坐视不管?
身为皇后,用勾栏瓦舍的手段对付丈夫,实在令人不齿!不配做皇后!
还有萧玉的巫蛊术,母亲什么样,孩子便是什么样!母女俩一丘之貉,都是歪的!
长痛不如短痛,脓疮该清理就得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