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丽华去大长用膳,带了些你爱吃的菜,顺道来看看你!”邓虎英扯出一个笑脸。
“难怪我闻到饭菜香!到了多久?”萧策小心扶着妻子坐下。
邓虎英闻着案桌上卷宗散出的一股霉味儿,微微蹙眉,“你们每日跟这些霉的东西打交道?”
“也不是!这是追查几桩旧案,从卷宗室调出来的。”萧策想给妻子倒水,现自己的手很脏。
“我来吧!”春兰主动接过茶盏,给自家小姐、王爷倒水,故意忽略那女子。
“王爷!”王朝恩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眼神躲闪,笑得很苦。
萧策手伸进水盆里,“谢大人,快洗手呀!今日有口福了,大长的招牌菜!”
“是!”那女子落落大方与萧策在同一个盆里洗手。
“喂!”春兰脸上难看,怎么不知分寸?没见王妃来了?
“阿英!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蜀中谢道珺谢大人!
仵作高手,善断案,在蜀中一带颇有名气,大理寺特意调来的。”萧策介绍道。
“见过王妃!”谢道珺洗净手,恭敬行了一个官礼。
“免礼!”邓虎英平静道,打量着这位谢大人。
十六岁上下,头柔软、身材纤瘦、五官细致清秀,一身浅绿色官袍穿在身上,腰肢纤细得仿佛能一把掐断。
“谢大人家是蜀中何地?”
“蜀中浣花溪谢家!祖上为南阳谢氏,几百年前为避战乱,迁至黔州涪陵定居,后有分支徙至蜀中。”谢道珺坦然回道。
“谢氏是望族,谢大人识文断字,想来家境不错,为何做了仵作?”邓虎英好奇。
仵作属于贱民,不能与良民通婚,子孙三代以内不得应试。
谢道珺一个望族出来的女子却做了贱籍,实在有违常理。
“回王妃,下官家境尚可,并非贱籍,平日涉猎书籍门类庞杂,验尸、断案不过是兴趣爱好!
偶然间帮官府破获几起要案,得了些虚名。
宁王惜才,将下官从蜀中调来。”谢道珺解释道。
“哦,是我孤陋寡闻了!”邓虎英笑笑。
王朝恩打开食盒,端出吃食,犹豫一瞬,从旁边的橱柜里取出两套餐具摆好。
春兰一见,脸色黑沉,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这个王朝恩,倒是挺护主的,一点儿风声不吐露。
要不是今日小姐心血来潮,到大理寺走一趟,不知还要瞒到何时?
王朝恩不待王妃动手,主动给王爷、谢大人盛好饭。
“阿英,要不要再吃点儿?”萧策端起碗问,妻子怀三胞胎,不经饿。
“不了,刚吃的很撑!”邓虎英难得装出淑女状。
“谢大人,吃吧!”萧策没勉强,转头招呼下属。
“是,王爷!”谢道珺笑笑,端起碗神态自若用餐。
姿态优雅,小口小口细嚼慢咽,不比邓虎英的狼吞虎咽,哐哐作响。
“呸!装模作样!狐媚子!”春兰心中暗骂。
丝毫没觉自己对王爷、谢道珺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策像往常关心。
“还好!就是不能久坐,坐久了喘气费劲儿。”邓虎英笑道。
“去永安宫见母后,还闹了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