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们瞎说的,你别当真!”春兰慌乱道。
“春兰姑姑,我虽年龄小,但不傻!父亲到底怎么了?”萧丽华问。
春兰、春华沉默。
“你们不肯说,那我去问母亲!”萧丽华作势要张口喊。
“别!公主!你别去问!奴婢说!”春兰忙拦住,把这几日的事儿和盘托出。
“父亲不是那种人!”萧丽华听了,毫不犹豫道。
父亲有多爱母亲,她是看在眼里的,也能感知到,做不得假!
“公主,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当初王妃前夫,不也是恩爱两不疑?照顾那些弱女子,结果呢,全成了外室!
就算王爷没那心思,就怕有心人!公主忘了那日的柳家大小姐?
这位谢大人,别看年纪不大,乃蜀中有名的女神童,心思缜密,手段了得。
整日与王爷形影不离,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又是三胞胎,自顾不暇。
若让人逮着机会趁虚而入,只怕王妃还没生产,王府便要纳侧妃了!
王妃拼着命为王府孕育子嗣,王爷却纳新欢,与那姓贺的有何区别?”春兰愤愤不平。
萧丽华陷入沉默,她不相信父亲是这样的人,可春兰说的没错。
就算父亲没这心思,不等于对方没动心思!
“明日我去送午膳!”萧丽华要亲自会会,父亲身边来了个什么妖孽,道行到底有多高深。
“王爷,这个案子判错了!人不是张三杀的!”谢道珺看着卷宗摇头。
“我看看!”萧策接过卷宗,“可张三主动招供的呀,并未用刑!不存在屈打成招!”
“不,正因为如此,下官才断定!”谢道珺肯定道,“因为他想要保护真正的凶手!”
“保护真正的凶手?”萧策心里一紧。
这案子递交大理寺时,无人提出异议,只当是寻常的杀人案件。
事实清晰明了,作案动机清楚,证据也有,当即就核准了。
人两年前就问斩了,重新投胎的话,都能走路了。
这会儿说这案子判错了,不要太打脸!
“对!真正的凶手十有八九是卷宗上一笔带过的妇人李氏!”谢道珺道。
“如何断定?”萧策问。
“张三说是他用剪刀扎死无赖李四的,可是王爷,张三一个大男人,没事拿个剪刀做什么?”谢道珺提示。
“此话何解?”萧策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王爷,剪刀通常只有妇人裁剪衣物时用。
卷宗里有提到,李氏在家缝衣,无赖李四闯入欲非礼。
正巧张三回家撞见,愤怒下抓起剪刀扎在李四胸口、腹部,致李四当场死亡。
无赖突然闯入,按理应该是李氏手持剪刀自卫才是,那是人的本能,那会儿身边趁手的只有剪刀。”谢道珺分析道。
“嗯,有道理!”萧策被说动,不自觉点头。
“王爷,你看这伤口位置也不对!
张三比李四略高,且身体强壮,若真是他用剪刀扎的,那么伤口位置应该在肩部、上胸部,绝不会在腹部!
而李氏是女子,身材比男子矮小些,扎的位置才是胸口和腹部!”谢道珺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