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祁砚峥故意咳嗽两声,憔悴泛红的脸看起来挺难受。
温澜抬眼看过去,轻声叮嘱张姐,“我去看看他,你抱着朵朵离他远点,别传给朵朵。”
“知道了,我带朵朵回房间玩儿。”张姐有意给小两口独处的机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温澜走到沙跟前,伸手摸祁砚峥额头,亲自确认一下,毕竟这家伙最近经常耍无赖,装病也不是不可能。
是挺烫,但度和度的区别她实在感觉不出来。
“把药吃了。”温澜去拿了消炎药,放在茶几上的退烧药旁边,面无表情站在一边。
祁砚峥扶着额头摇摇头,“我不喜欢吃药。”
“我打电话叫韩医生过来给你打点滴。”温澜转身准备回卧室拿手机,刚抬腿感觉家居服后面把人拽住。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我也不喜欢打针。”祁砚峥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温澜准备好怼他,回头看到开裂的嘴唇,怼他的话咽了回去,变成冷冰冰的反问,“那怎么办,又不吃药又不打针。”
祁砚峥扶着额头“嘶”一声,做出特别难受的表情。
温澜冰冷的表情微变,走近一步,弯腰瞅他,“头疼?”
“不是,”祁砚峥趁机把她拉到怀里,死死抱住,捏着她的手摸自己胸口,“这儿疼!”
意识到被骗,温澜使劲拧他胸口一下,“有病吧,都快烧死了还死性不改,觉得我很好骗?”
“没有,老婆你听我解释!”祁砚峥惨白的脸,加诚恳的语气让温澜的心又软了,松开手,把脸别到一边。
祁砚峥赶紧把脸靠在她怀里,“我跟孟薇凡只是合作关系,口红我跟你解释过,耳钉和玉佩我确实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但我保证,绝对没跟除你之外的女人有不正当关系。”
温澜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男人的鼻尖,左手轻轻抬起来,停在他头顶,手指慢慢收了回去,语气重新冷硬起来,“那你为什么去春水台孟薇凡家里,凌晨才出来。”
祁砚峥抬起头看着她的脸,“我那是去谈工作,老婆,你怎么知道?”
温澜的眼神骤冷,心里那点点信任烟消云散,冷笑一声,推开他,“滚出去!”
深更半夜到单身女人家谈工作,这是觉得她有多傻,连个不那么可笑的理由都不想编。
温澜的突然火,祁砚峥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温澜已经在拖他起来。
自然,只要他不想起,以温澜的力气不可能拖的动。
但他看不得温澜不高兴,半推半就站起来,走出两步,灵机一动,左转往中间那间卧室走,“不行,我头晕,先睡会再走。”
“祁砚峥,你···”温澜对着已经关上的房门,气得跺脚,抓起茶几上的药,准备过去给他扔进卧室。
正巧这时门铃响了。
她只能先放下药片,去开门,当看到显示屏上的许既白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