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趁机推开身上的祁砚峥,对着门口回复张姐,“知道了,马上出来。”
祁砚峥眉头紧锁,一脸被打扰后的不悦地坐在床头,习惯性拉开床头柜抽屉找烟和打火机。
温澜下床把西裤衬衫扔给他,“快穿衣服!”
她自己也迅整理好被扯落的睡裙,下床去主卧卫生间洗漱。
换好衣服后,温澜打开卧室门出来,看见祁砚峥已经衣冠楚楚坐在客厅沙上,恢复平日里的器宇轩昂,看不出一丁点在床上跟她耍无赖的嘴脸。
果真表面越正经的男人越会装。
韩医生正站在茶几旁边收拾药箱,看样子像是刚给祁砚峥做过检查。
温澜轻手轻脚走过去,抱起婴儿车里的女儿,坐在离祁砚峥两米远的沙一角,低头对着女儿微笑。
韩医生看了一眼温澜母女后,收回视线,询问祁砚峥,“祁总,请问您这几天吃过什么药,效果很好,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祁砚峥转脸看着逗女儿的温澜,嘴角上扬,“问我老婆,她知道。”
温澜愣了愣,抬起头看着韩医生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给他什么药吃。”
祁砚峥面不改色,起身过来坐到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似笑非笑,那眼神别有深意,“怎么没有,前天晚上你给我吃了什么,忘了?”
温澜稍微想了下,反应过来祁砚峥指的是那种事情,脸上立刻绽出两朵红云,碍于韩医生在场,不然肯定踢他一脚。
韩医生还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等答案,什么药比打针多管用。
“是···一种消炎药。”温澜硬着头皮瞎编,生怕韩医生继续细问,连忙补上一句,“忘了叫什么名字。”
“哦,那你还有药盒吧,我看看!”韩医生的职业病犯了,就想知道是什么神药创造了奇迹。
温澜下意识转脸,对上祁砚峥幸灾乐祸的眼神后,气得瞪他一眼,“没有,扔了。”
“我···”
“他不知道,别听他乱说。”温澜见祁砚峥开口,生怕他又厚脸皮,没羞没臊什么都往外说,连忙拦住他。
韩医生觉得他们两口子今天怪怪的,一向话少的老板娘处处阻拦平常占主导位置的老板讲话,像是生怕他说错什么。
“哦,对了,朵朵这两天怎样,有没再烧?”韩医生识趣的结束之前的话题。
“没有,都挺好的。”温澜总算松口气,笑着回应她。
韩医生眼看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便拿上药箱,跟他们告辞,“那,祁总,太太,我先走了,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祁砚峥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久居上位习惯了不作回应。
温澜笑着起身,抱着朵朵去送韩医生出门,回来立刻变脸,冷冰冰斥责他,“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祁砚峥则嬉皮笑脸,不以为然地伸手接过女儿,“朵朵,妈妈嫌爸爸老,你觉得呢!”
温澜无语,扶额坐回到一边,离他越远越好,“祁砚峥,我现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朵朵,妈妈骂我,你快笑一个,哄哄爸爸!”祁砚峥抱起女儿去阳台,带她感受清晨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