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别的,总之,他的心口突然空了一下,刚才那股暗戳戳的悸动也荡然无存。
再抬眸,眼底已一片清明。
这房间憋闷的很,展鹤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走到门边才想起吩咐:“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以防万一,他盯着她,郑重其事道:“讲真话。”
姜满棠回避眼神的同时瘪下嘴,很明显不服,也不想听从他的指令。可惜,身体已经窝窝囊囊的开始行动了。
她摸到手机,当着他的面儿拨打电话。
待接通之后,软哝哝地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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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舒琳知道姜满棠撒谎,一个人偷偷跑去这么远的地方,气得在电话那头疯狂发飙,扬言要买票到扶江市捉她回家。
意料之外的,舒琳一听展鹤在旁边陪着,顿时头也不疼了,火也没有了,吩咐姜满棠把手机交给展鹤。
姜满棠刚被骂一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凑近听舒琳说了什么,只听得见展鹤嗯嗯嗯的应着,很快便把电话挂断了。
一只套着粉色亮钻壳子的手机递到眼前,镂空星星挂坠晃啊晃。
姜满棠没接,紧张兮兮地问:“我妈说什么了?”
展鹤一抿唇,笑得不怀好意:“让我现在,立刻马上,送你回家。”
语罢,姜满棠面如死灰,却仍不死心地挣扎:“这么大的雨,不方便打车吧。再者说,已经没有当天往返的高铁票了。”
不待他反应,她立刻补充:“飞机不行,我恐高。火车更不行,空间太紧巴了,我不要坐。”
“你说的,很有道理。”展鹤配合的露出为难表情,“那我再给阿姨说一声吧,先让你留在这边。等天放晴之后再说回家的事儿。”
姜满棠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正经事聊完,两人商量着下午先到周边逛一逛,无奈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分明才两点过半,可天阴沉的仿佛已经半夜了。
更难受的是空气中始终有一股挥之不散的潮湿感。
房间内开着烘干机也无济于事。
姜满棠进浴室冲凉,换一套深蓝色的短裙套装,开始在长丝袜和短丝袜中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用“挑一挑二挑大王”的笨方法选出长丝袜,趿拉上黑色制服鞋,去另一头的房间找展鹤。
庭院的屋檐设计的很有特色。雨水汇集成一道道雨柱倾斜而下,全部汇入中间方方正正的水池里。
“这叫四水归堂,有聚财纳福的寓意。”展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姜满棠身后,冷不丁出声解释,差点把她魂儿给吓出窍。
姜满棠一脸惊魂未定,抚着胸口瞪他,抱怨:“你走路怎么没动静啊。”
“这么大的雨声,你能听见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