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霜的眼眸落到那处,平平坦坦。
西装裤包裹着两条长腿,看不出什么来。
可她知道西装裤底下的壮观。
咽了咽口水,“别诓我。”
然后理直气壮地说:“你想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我不要你道歉,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
温令霜嘟囔:“那你还不松开我!”
“行。”江黯慢慢站起身来。
190的身高站起来后极具压迫感,他垂下眼眸看着蜷缩在浴缸里的温令霜,说道:“既然你这么不乖,那我就换个方式教导你。”
江黯这话听着怪吓人。
温令霜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他惹毛了。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那么令人恐惧的话。
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他掐她的画面,那样冷冽的语气、那样强硬的手段、掐她时的冷漠,好似被他掐在手中的是一根木根、一根草、一朵花,而不是一个人。
江黯朝着门外走去。
温令霜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她直觉——不能放他走。
‘哗啦’一声,她从水里猛地站起身来,跨出浴缸从身后抱住江黯,撒娇道:“不要走,我错了。”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再也不敢。
“你别走。”
你走了我害怕,你的手段肯定比我想得要难以承受。
所以不让他走准没错。
江黯低头看着死死抱着他劲腰的双手,“你最好放开我,我再待下去,这里没法住人。”
温令霜不情不愿的撅了噘嘴,“你房子那么多,我们随便住一栋不行吗?”
“你要跟我走?”
温令霜慢慢送开走,走到他跟前,仰头看着他,“对!”
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江黯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轻轻用力,脸颊两边的肉都挤到中间,他弯下腰来与她平视,“你知不知道跟我走意味着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
温令霜点了点头。
“知道还敢去?”
“谁让你威胁我。”
江黯有些好笑。
温令霜见他唇角上扬,不明白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双手抱着胸口,身上的水珠一滴滴的往下淌,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屋内有地暖和空调,可是这样赤条条的、毫无遮掩,依旧令人十分不适。
江黯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取出浴巾披在她身上,擦拭掉她额角流下来的水珠。
他的妻子真的很好骗,随随便便几句震慑的话就能让她这样的付出。
没他在,她可怎么办?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低声说:“那你把我的威胁记着,新婚之夜,你慢慢还给我。”
温令霜看着他的动作,没缓过劲来,轻轻‘啊?’了一声。
等回过劲来时,江黯已经松开她往楼下走。
就这么走了?
温令霜追到楼梯口,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喊道:“江黯,你什么意思啊?”
她要跟他走,他还不愿意?
装什么清高,她轻轻一碰,他都立得老高,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门?而且他来这不就是要找她麻烦的吗?怎么说没两句话就走了?
过了几秒,江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好好休息。”
温令霜:“……”
猜不透。
他这么气势汹汹的跑到谭竹家,就为了跟她说一句好好休息?
她以为他是想让她三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