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三次从留山镇归来的次日,天刚蒙蒙亮,小太玄便悄悄溜出家门,怀里揣着一个破旧的黑瓷盆。
后山隐秘的小山洞里。
“小灵,此法当真可行?”太玄蹲在潮湿的洞壁下,紧张地搓着手。
小灵从他眉心飘出,翅膀上沾着几点金光:“小主人放心,瞒过凡人耳目,绰绰有余。”
太玄小心翼翼地将那黑瓷盆置于洞中平整处。
“现在,放三斤麦子进去。”他意念指挥道。
瞬间,小灵从丹田空间取出三斤灵麦,哗啦倒入盆中。
“哈,成了!”太玄瞪大眼睛,几乎要笑出声。
小灵得意地转了个圈:“此乃雕虫小技。待主人修为精深,我还能教你更玄妙的法门!”
“一次不可变太多,徒惹人疑。”太玄提醒,“每日变出少许方显自然。小灵,此后每日子时,你准时将三斤灵麦放入此盆,切记!”
小灵狠狠点头:“主人放心,小事一桩!”
太玄将黑瓷盆在洞中藏好,匆匆返家。
午饭后,太玄拉着大哥赵宇直奔后山,神情神秘,弄得老大一头雾水。
“哥,我现个宝贝!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就在这儿,你看!”一进山洞,太玄便指着角落的黑瓷盆。
赵宇看着盆里那三斤颗粒饱满、远胜寻常的上好麦子,一脸嫌弃:“不就个破盆里有点麦子?算哪门子宝贝?”
“这盆可不普通!它每日能生出三斤麦子!”太玄故作玄虚。
“真的假的?”赵宇脸上写满不信。
“不信晚上来看!先把这宝贝带回家,用这麦子做顿饭尝尝鲜!”小太玄提议。
兄弟俩故意磨蹭到日头偏西,村人稀少时,才偷偷将盆子带回了家。
傍晚,自家石磨转动的轰鸣声让太玄心跳加。石磨缝隙飘出的麦香,比山中所有的野花加起来都更醉人。
当晚,赵家破天荒地蒸出了一锅白面馒头!当那雪白暄软的馒头端上桌时,小妹小竹的眼睛瞪得溜圆,口水几乎要淌到桌上。
“慢些吃,莫噎着。”母亲慈爱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自己却只掰了半个馒头。
父亲闷头啃着馒头,眼圈蓦地红了:“多少年…没吃过纯白面了…”
大哥赵宇狼吞虎咽,连吃了三个。
待小妹睡熟,兄弟俩与父母围在空盆前,屏息等待子时。
小玄悄悄说道:“爹,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你在镇上做活,东家大方,工钱给得多,自己买的麦子。待来年开春,我们就用这麦子做种,换掉地里的玉米。旁人便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