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敢助看了眼屋里都身为生理男性的我、鱼塚和黑泽,反手用大拇指指指诸伏高明,“所以,拉个帘子,我们两个挨个检查你们身上有没有抓痕,像手臂、手掌、脚踝这种地方,我们需要拍照留存证明。可以吗?”
我:“……啊,当然。脸不用拍进去吧?我是明星,感觉这种负面影像流出去,带我出道的莎朗也会把我一把火点了烧死的。”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上原由衣无奈又有点尴尬地笑道:“唔,放心吧,関君。”
鱼塚和黑泽非常沉默,直到因为‘衣衫不整’,而被警官们选择第一个验狼的我,豪迈地在窗帘围出一小块地方,在四位生理男性的注视下薅去上衣,露出光洁而苍白的皮肤:“哝,拍吧。”
那一刹那,属于MAFIA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无声的振动。
鱼塚:“……………………真是作弊啊。”
黑泽:“……确实是。(重音)”
闻言,诸伏高明的凤眼扫过鱼塚和黑泽,这两人一派怡然悠闲,毫不在意警官的目光。
接下来是鱼塚和黑泽,他们最近大部分时间也是举着望远镜,我有时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边缘化了,但好在三天两头见不着他们人影,这种忙碌又叫我放心许多——
对我们的家的前途的放心。
大和敢助似乎对鉴识课的设备不算陌生,动作流畅,很快地给我们三人都拍好了照片。
然后他和诸伏高明向帘子外的两个女警喊道:“都没有新鲜伤口,没什么问题。”
我挂着半月眼:“喂喂,大和警官,在嫌疑人面前这么说好吗?我可以认为我们的假期可以继续咯?”
大和那张俊脸上又是粗犷豪放的笑容:“我只是陈述事实,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啊!小子,如果之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可不要介意又看到我这张吓人的脸。”
我自然地对大和敢助牵起嘴角。最好是还要找我‘帮忙’,这样我比较方便掌握进度呢。
我接待的‘贵客’自然也由我送出门:“拜拜,下次找你们玩噢。”我边对着几个的背影送上飞吻和wink,边热情地扬声道别。
等合上房门,回身看到放下检查窃听设备仪器的鱼塚和黑泽,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反手锁上门:“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和条子们关系好,你们又不知才知道。”
“不是这个问题啦。”鱼塚扁扁嘴,还是挂着‘我要替天行道’的眼神:“虽然骗过条子是蛮爽的……”
黑泽铁口断案:“但方法太不上档次了。”
我大怒:“喂!你们两个那是什么意思啊——知不知道反派可以坏、但不能坏得不上档次啊!这句评价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们知道吗???你们只在乎自己说了开心!”
我怒而如蟑螂飞扑向这二人。白天!正是我们螂族行动的最好时机!因为人类能更好地看清我们的存在,然后惨叫着张开嘴乖乖让我们飞入——
“啊啊啊啊啊!!!大哥!救、救命、”鱼塚惨叫着,却被他的‘亲亲’大哥一把拉过,挡在自己身前避免了‘蟑螂’洗脸的惨剧。
等到我和鱼塚又互殴了一轮,黑泽已经动作优雅地在一旁喝上了咖啡,阳光越过叶间洒在他丝缎质地的白色衬衫上——这熟悉的质地,所以是跟昨晚那件一起批发的吧——真是好不贵公子啊!
黑泽指尖点点一旁鱼塚的电脑:“那个研究院负责人,回信了。”他绿色的眼珠子看向我,“其他的一切还在计划之中吗?”
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对黑泽点头说道:
“差不多:既然朗姆自持身份神秘,想必是不会留下DNA和指纹信息在日本警方的系统中,自然也无所谓他的尸体在哪里,因为一时半会没有人能确认尸体的身份;
“拉响火警警报,研究院的其他工作人员能尽快撤离,减少伤亡、降低事件可能的影响,免得闹得太大,引起‘那位先生’的注意。同时在我们不清楚朗姆业务范围时候,还能找到人和切入点,让‘朗姆’还存在的事实被确认……维护一个账号会很辛苦,我们现在还得想办法‘放权’。”
黑泽不置可否:“那你为什么非要留下他抓伤你的证据。”
我歪头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啊,难道不是——有人留下了准备嫁祸给我的证据?”
鱼塚倒吸一口气:“等等!你早预料到条子们会把我们列进嫌疑人,然后寻找被抓伤的新鲜伤痕作为凶嫌身份佐证。
“于是你利用自己又有增进的快速恢复能力,制造出时间差,在时间差的误导下,给人感觉就是有人将你的DNA留在尸体的指缝里吗?!
“这样即使后期他们能将指缝里DNA与你的DNA匹配上,有那几个条子的证言和照片作为证据,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条子他们、甚至组织里关注这件事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你被嫁祸上,而非是你做的!”
我沉默半晌,忽然在脸上勾勒出一个恣意的笑容,紧跟着起身对鱼塚做了个歌剧演员的谢幕礼:
“希望您还满意我的表演。”
黑泽则是在阳光织成的蕾丝头纱下垂眼哼笑一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