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姐姐看看。”她伸手轻捏住白也的脸颊,“这张小嘴,怎么就这么会哄人呢?”
白也捉住她作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很暧昧的语调说:“这张嘴,怎么可能只会说话呢?还能做别的事,你不是刚刚才体验过?”
“要死啊你!!!”钟九璃的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她羞赧地抽回手,撑着浴缸边沿站起身来。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簌簌滚落,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白也仰头望着,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钟九璃简单冲洗了一下,披上浴袍,转身时见白也还傻呆呆地坐在水里,不由莞尔,她将另一件浴袍展开,对着水中的身影轻晃了晃。
白也顿时像是受到主人召唤的小狗,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接过浴袍时顺势把身前的女人揽入了怀中。
“我帮你擦。”她伸手要去拿毛巾。
钟九璃轻拍开她的手,“不用,你先冲一下。”
“好。”白也乖巧应声,站到花洒下冲洗。
钟九璃不像白也那么厚脸皮,没有看人洗澡的习惯,裹好浴巾便先行离开了浴室。
不过片刻,白也就收拾妥当跟了出来,硬是挤到梳妆凳上,非要和她一起护肤。
“我现在发现,之前对你的判断有些误解。”钟九璃睨着镜中挨得极近的人,眼底有着一抹无奈的笑意。
她先前怎么会觉得现在年轻人不粘人呢?明明粘人得要命!
“什么误解?”
“没什么。”钟九璃放下手中的乳霜,牵起白也的手,“快睡吧,明天不是满课?”
两人上床后,白也很是安分,她记挂着对方需要休养,加上影音室里已经缠绵过一阵,更不可能再继续折腾钟九璃了。
她只是搂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多时,谈话声便低了下去,两人都沉沉睡去。
即便什么都不做,这样肌肤相贴的温暖,也足以让梦境变得更加香甜。
……
第二天一早,白也又一次先醒来,她放轻动作抽出那只被枕得完全麻木的手臂,酥麻感如电流般窜过整条胳膊。
她蹑手蹑脚地挪远了些,无声地活动着发麻的手臂,一边甩动胳膊,一边龇牙咧嘴。
这个瞬间,她想起曾经看过的某个笑话:一对恩爱的情侣夜夜相拥入眠,最后一人得了肩周炎,一人得了颈椎病。
白也忍住笑意,回身望向床上依然安睡的钟九璃,在心底想着:“能天天抱着这么漂亮的老婆睡觉,得肩周炎也可以接受。”
她走回床边,俯身在钟九璃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
一楼的餐桌上,依旧摆着丰盛的早餐,白也匆匆吃了几口,拎起阿姨准备的餐盒,就快步离开了。
二楼主卧里,白也离开后不久,钟九璃就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她在床上一阵摸索,指尖触到的床单只剩余温,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她翻了个身滚进白也睡过的位置,将脸埋进还残留着对方气息的枕头里,彷佛又被拥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就着这份感觉,她又沉沉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钟九璃掀开被子坐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暖融融的阳光顿时倾泻而入,洒满整个房间。
她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这才进入卫生间洗漱,之后去到影音室里,取出那束已经有些蔫了的花束。
她抱着花束在别墅里游荡,选了一个半透明的水晶花瓶,将那束花拆开,一支支插入花瓶中。
做完这些,钟九璃才慢慢悠悠地换上一身外出的衣服。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忽然不是很想去公司了,索性自己去车库挑了辆符合年轻人审美的车子,径直往江城大学去了。
……
正值午间,江城大学的校道上都是来往的学生,白也和刘悦随着人流往校外走。
两人上了半天课,此刻已经被耗尽了电量,只能慢吞吞挪着步子。
“中午得给自己多加一个鸡腿,我要吃双份鸡腿饭。”刘悦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白也懒洋洋地眯着眼,声音同样有些有气无力:“你早上也没少吃啊,我带来的早餐你不都吃完了吗?”
“那都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了。”刘悦大声反驳,“对了,你说钟总请我吃饭这事,没开玩笑吧?”
“当然是真的……”白也的话还没说完,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掏出一看,见是钟九璃打来的电话,立即对刘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步走到小道旁的梧桐树下接起了电话。
“在哪儿呢?”听筒里传来钟九璃带着笑意的嗓音。
白也老实回答:“刚下课,正准备和刘悦一起去校外吃饭。”
“等我,我过来接你们吃饭。”话音未落,听筒里已传来了忙音。
白也握着手机,走到刘悦身边说:“钟总来学校找我们吃饭,你可以吃三个鸡腿了。”
“现在?”刘悦震惊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头发,“完了完了,我没洗头啊,你快帮我看看,头发油不油?”
没等白也回话,她又捏着自己的衣领凑过去:“身上这衣服还是昨天的,会不会有味道啊,你帮我闻闻。”
“走开啊你,不要这样搞,好恶心,我不想闻你的味道。”白也笑着往后躲,刘悦却不依不饶地非要她闻。
两人正笑闹着,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线条流畅的天蓝色跑车缓缓停在路边,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