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莱茵女儿号上,独处一室的华生回收二号原体那剩下的一半灵魂紧紧捧在手心,感知其中那涌动的灵魂意识。心里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一种让他本人后来都为之感到毛骨悚然,近乎生理性的需求。
吃掉他,吞掉他,以胜利者的身份获取理应属于自己这份战利品;让自己得以变得更加强大,成为星辰的主人,物理宇宙的主宰。——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啊!你忘了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十一号。”
“哈?!”
帝皇威严的声音从一端传来,华生禁不住东张西望略有心虚地看着不知不觉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禁军,德克斯特。对方那平平无奇的容貌紧紧包裹在头盔之下出帝皇之言。
华生看得无语……又是附身现场说法的把戏。
“你做得很好。”帝皇借禁军之口对华生说:“你找回了这个令我失望的儿子,你同时也因此而挽救了你的兄长。但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尽快完成对罗兰斯克战事的收尾,我稍后就到。”
眼下的罗兰斯克星系战事,随着华生与二号胜负见分晓,兽人大军已经给盖尔思打的溃不成军,灵族异形舰队不足挂齿,太空死灵舰队早已不见踪影。
既不答应也没有否定的华生直直看着德克斯特,直到对方一阵恍惚,以恢复的自我意识感言:“如果不是真真实实眼见到,我想我过去在皇宫读过的那些书都得统统还回去。”
“话说你不继续守着方舟世界大门?”
“我已经命令工程团队开始着手切割工作,他们会把这扇网道大门连同周围完完整整搬运到我的巡洋舰上等待吾主的到来。”
德克斯特仔细端详着华生手里的二号灵魂能量气态,又转眼打量横放在桌上的饮魂战矛,讲道:“真是造孽!”
“他是我兄弟。”
“他背叛了吾主,背叛了他的父亲。”
华生知道禁军们包括德克斯特,是一群除了帝皇本人谁都不鸟的人物。
“还有什么事吗?”
“吾主让我在他到来之前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工作和对二号原体灵魂的监督。”
“你也想和我研究一下?”华生笑着反问。
德克斯特举起帝皇亲手打造赠予的动力矛又地锤了一下,复述说,“我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和对二号原体灵魂的监督。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十一号原体!”
华生呼出一口气,问他:“你在帝皇身边多久了?”
禁军不言。
“那可以和我说一说有关二号的事吗?”
关于帝国其他基因原体兄弟与他们的军团,华生从不同渠道了解过多多少少,现在他想听听德克斯特是怎么看待。
禁军答道:“他与荷鲁斯,黎曼鲁斯乃最早回归帝国的第一批原体。”
“还有呢。”
“他来自太平星域。第二军团获得过吾主亲自颁的殊荣。”
“是吗。”华生回忆帝国的银河版图,二号的母星所在与起航星区可谓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