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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沉沦－神誓四（第1页）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古泰拉典籍史论文收录

……诺娃星系是一场注定糜烂的战斗！

对于人类而言，要么不断投入本可以用于平叛的有生力量，使得那里像绞肉机一样沦为恶魔的杀戮天堂。

要么只得眼睁睁看着恶魔们沿着一颗又一颗星球，一个又一个星系攻城掠地，最终以势不可挡的壮阔将宇宙银河活活吞噬。……这当然是所有人无法容忍的！

身在阿拉里克号指挥舰的十一军团代表，乔治面向在座的凡人将领与总督，“帝国虽大，但却没有一土一寸是多余的。我等唯有尽职尽责，至死方休。”

比起帝国军队序列里所见到的战志昂扬氛围不同，乔治见到眼前联邦军中氛围是一致的肃穆缄默。

在太阳星域那一头对抗混沌，背后是闪耀的帝皇星炬。

可在这一头，没有帝皇，没有星炬，唯有心中那一丝丝职责与本分。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他们要命留在这里。”诺思一旁观察着指挥舰中心众人面色，并记录着，“虽说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想必没有人愿意去死，除非有什么值得他们愿意付出血肉泯灭乃至灵魂消亡，那在他们心目中越了自己生命存续本身。”

“或是人类种族的未来命运，或是帝国的繁荣昌盛，又或是为某一具体的人去死。例如原体！但我想说，牺牲唯有对人类的“爱”才有意义。”

“乔治能明白，也能理解。”

“打胜仗，顺风仗，谁都是英雄好汉。”

“但打一场尽头注定只有牺牲的仗，英雄好汉不见了，只剩下后人眼里愚蠢天真，就像古时候一位敢于向风车起冲锋的落魄骑士。”

“人类终将要成长并领悟；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不是我。我，不是神！”

“包括你，我的儿子，我的半人马，我的归之子，我的帝国战帅。”

“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他转瞬即逝地离开了这艘直面虚空彼端的指挥舰，构成存在本身的灵魂意志思绪朝着繁星上方于虚空垂直攀登，就连光也不及他形影丝毫。直至回头能将那破碎燃烧宙域尽收眼底的垂直高度。

那相互细结彼此的共同命运灵魂光芒俨如破晓的文明之光，点亮这团文明光火的办法与手段并不难理解，那便是唯有源源不断，前赴后继投入其中的柴薪。

……在伟大游戏棋局之上，生命与灵魂即是自身手中的货币筹码，方能从伪神们身上赢得一场又一场胜利；生存，即是唯一的原则！

“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华生。我从未想过撕裂焚毁你的人民，焚毁你为我们，为我们共同的帝国所做的这一切。”

荷鲁斯漫游于诺娃恐惧之眼的至高与至深，注视着那自他俯瞰视野里宛若轻浮叶片小舟的星舰与蝼蚁般的动力装甲。

恶魔们，大魔们，还有自己身后那四位或真或假的游说，低语，蛊惑，胁迫都不足以动摇他的选择和决心。

他选择在这里撕开一道裂隙是因为帝皇，他选择在这里点燃星辰是因为他的野心，更是他意志的体现。

他已经想象得到远在联合星的伊兮，又或是正在渐渐游离于虚无与现实之间的华生对此是如何恼羞成怒。

他太了解这位小兄弟的性子。

他真的因你而生气，说明他还在乎你。

他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时候，你做什么他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