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起来,只有你在意我,会心疼我。所以,我是跪给你看的。”
他嘴角扯开一抹兴奋又自嘲的弧度,“我赌对了,老婆,你这样心软的人,注定会被我这样的混蛋骗了又骗。
沈幼宜气笑,这人演都不演了。
“裴先生,婚姻里需要的是坦白,而不是哄骗,你这样骗我,就算我不想离婚,现在也想马上离!”
裴靳臣眼神黯然:“婚姻里当然需要坦诚,但有时候也需要一点手段。为了留住最重要的人,我不介意用任何手段。”
“那你真是好手段。”
室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万一你赌输了,我看到你跪祠堂无动于衷呢?”
裴靳臣莞尔:“老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这辈子,我想做成的事,很少会输。”
沈幼宜咬牙。
“那我告诉你,这次你赌输了。我心疼你是真,但我想离婚也是真。”
仰头朝她笑的男人瞬间红了眼眶,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颗豆大、滚烫的泪珠砸在她腿上。
沈幼宜浑身一颤,怎么还哭了?!
“你……你先起来。”她声音有些慌。
“我起来你就要走了,我不起。”
“裴靳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无赖!”
双脚蹬到他膝盖,触感黏腻,她伸手在脚底摸了一下,是血。
“哪儿的血?!”
男人瞥了眼,不甚在意地说:“膝盖渗出来的。”
沈幼宜猛地闭了闭眼,真的要被他搞得心力交瘁了。
她原以为他足够沉稳,足够强大,能扛下所有。
没想到他疯起来是真疯。
“你膝盖都流血了,你还跪在地上干什么?!”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起来!马上!”
裴靳臣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
睡裤膝盖处,已经洇开了两团深色的血渍。
他还穿着白色睡裤,更加明显。
沈幼宜盯着那两团血渍,无声笑了一下,随后喊来柳叔一起帮忙处理。
处理好伤口,柳叔就离开了。
“值得吗?”她问。
“就算跪一年,也值得。”很大只的男人依偎她,“老婆,你今晚别走了好吗?”
“好。”
“真的?”裴靳臣诧异。
“嗯。”
“看来老婆被我的诚心打动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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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没有反驳,但她清楚,她不是被他自虐的诚心打动了,是她意识到她会心疼他。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算他死了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