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系以及姻亲中有一两个还算得力。
之前孙家都听孙亟的话精心栽培那些人,可一旦他入狱,那些个真正姓孙的公子哥还愿不愿意让一个外人踩在他们头上那就不一定了。
聂尧笑:“这样吧,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八折——八百万两黄金。”
“这钱什麽时候到我府里,这儿的人就什麽时候送你出去。”
他还为孙亟感到惋惜。
分明八十万两就能摆平的事非要折腾翻倍。
你说说,这又是何必呢。
“不行!”
孙亟不愿意掏这麽多钱。
八百万两,还是黄金,这得掏空整个家族才勉强凑得上。
代价太大,孙亟尝试讲价,“我最多只能凑齐八百万两白银!”
黄金就算了。
他没有。
聂尧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叹气:“行吧,那八千万两白银也可以。”
孙亟咬牙:“我只有八百万两白银!”
“与我何干?”聂尧点点茶杯,让下属洗干净收起好,他自己也站起来,“看来孙大人没仔细看我发出去的传单。上面写了,不接受讲价。”
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没有更改的馀地。
聂尧:“不过是八千万而已,把孙家的家底卖一卖,凑一凑又不是拿不出来。孙大人,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孙家可还要靠你呢。”
聂尧留了一个下属在这儿,让孙亟想好了要给钱再告诉他。
要是最後决定不给的话,那就别见了。
当初抄他家刨出来的那点钱也够他用到找下一个冤大头了。
他这可有可无的态度让孙亟愤恨又无可奈何。
在聂尧走出天牢前,孙亟问了他最後一个问题,“我怎麽确定你拿了钱就会放我出去?”
聂尧:“你可以先写欠条。”
他不怕孙亟欠债。
一方面放人出去时,他会派专业团队跟着;另一方面,孙家的産业他都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只要孙亟敢跑,他能拿到比八千万更多的钱。
离开牢房。
聂尧发现身後跟着的下属有点不对劲,眼眶红红的,看他的目光也奇奇怪怪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跪下磕头。
聂尧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摸摸手臂一脚踢在皮厚的下属腿弯儿。
“哭什麽哭?莫不是你钱丢了?”
“不是呜呜……大人……”
这个下属是农家出身。
刚才聂尧在牢里说的那一番话让他大为感动,“呜呜……大人……俺……俺就知道大人您是个好人!大好人!呜呜呜呜……”
猛男落泪。
聂尧惊恐後退。
“你突然这麽肉麻干什麽?病了是不是?”
他的下属他知道。一个两个都奉行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准则,就连断了胳膊腿儿都要咬着牙说不痛。
搞得他十分後悔跟他们讲硬汉传奇这类故事。
还有“俺”这个自称也是。
让他们装老实人的时候才配合搓手用,现在都说上瘾了是不是?随时随地大小俺。
聂尧:“病了就赶紧去看大夫!平时别跟我带伤上班耽误事儿听到没有?”
“呜呜呜……大人……嗝~大人俺没病……俺就是太想哭了……大人,您真是个好人!俺就知道跟着您给您卖命没错!”
“大人,俺以後还会继续豁出命去保护您的!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呜呜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