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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5(第2页)

接着徐方谨又将前事中关于醉云楼和科举舞弊两案中的些许疑点和江礼致一对,发现根本不是永王世子干的。

封竹西越听越惊骇,不禁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莫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这位故人同慕怀有什么关系,何为故?有何交情呢?”

徐方谨才是脑子乱成一团麻,现在不仅是往前走步步荆棘,往后看是无底深渊,他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他总觉得这一路冥冥之中似有人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全局。

江礼致倦累的眼皮耷拉下,夜深人静,就连封竹西都打了几个哈欠,徐方谨就让他们睡下了,奔波劳累了好几日,若是再苦熬下去,于事无益。

熄了灯的床铺前,徐方谨全无睡意,他轻轻靠在了床沿边,思绪涣散,今日喧嚣过去,不知明日还有怎样的风波,雍王和永王世子身死,总要有个交代。

沉重的疲倦累在心头,徐方谨却难以入睡,此时坐着,他还能听到封竹西酣眠的呼吸声,忽而他听到江礼致的声音响起——

“江礼致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方谨猝尔抬眼看向了眼底清澈的江礼致,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往事沉重,有他一人痛苦足以,忘了也好,何以让他再受此等苦痛,徐方谨轻柔地替他掖了掖被角,“他是你,你是他,现在就很好,不用在意过去,徒增烦忧。”

江礼致能感受到徐方谨对他态度的转变,但他不排斥,封铭走后他就孤身一人了,无根漂泊,无处可去。

“那你也想见到江礼致吗?我能感受到……你有些难过。”江礼致轻声问他。

徐方谨鼻尖陡然一酸,眼眶里兜了许久的抑郁和酸楚沉着,他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看他,“睡吧,你在怀王那里不会有危险,日后有寻到时机,我会去接你。”

江礼致不安的心似是落到了归处,“我武功不俗,不会拖累你的。”

徐方谨轻笑,倒是有了往日的样子,许久,他倦累的眼皮垂了下来,应下一声“好。”

***

河南中明府,齐王别院居所。

封庭站在书案前,烛火飘摇,打照着他的影子在壁墙上,萧索寂寥。他屈指轻敲,一下一下沉闷作响,都在压抑着沉默的躁意。

抬眼便是放在案桌上的一幅字,上面“好自为之”四个大字写得遒劲有力,铁画银钩,可见落笔之人书道不俗,且胸有丘壑,寥寥几笔,便有一番意境。

但这四个字落在封庭的眼中,只觉得刺眼惊心,他冷笑一声,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将下首跪着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封庭还是先问起了旁的事,“他的腿可还好?近来南边阴云连绵,风湿阴冷,若逢着落雨,你们这些身边人多劝劝他,好生照料。”

下属不敢怠慢,应过之后又将话转到了此间,他硬着头皮道:“殿下,先生说您看过此书道后自会明白。”

封庭狭长的眼眸闪过几分冷意和烦郁,“本王可没有应许封铭去杀雍王,他自作主张,先去与先生商议此事,险些陷本王于不义”

“本王领着圣命,在雍王一事上不得大动干戈,封铭倒好,不仅在钦差面前诛杀雍王,还在雍王的罪行散播得人尽皆知。他既不听话,就别怪我对他动手了,只有封铭死,才能将此事变成他二人的仇怨,本王才能对陛下有交代。”

下属不禁背脊发寒,面对着封庭的怒火,他低下了头,喏声应了句“是。”

似是心中一直挂念着的那人的责难让封庭难以接受,亦或是他没有为他着想过,他心中的愤愤不平从沉潜的火气里冒了出来,“封衍到了河南,我才知道江礼致还活着,封铭瞒得好,先生也从未与我说。”

“他如今来怪我自作主张,不是晚了吗?”

这话吓得下属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殿下息怒。”

一句殿下让封庭勉强冷静了下来,他幽冷的眸光再次移到了书案上的大字上,良久,他扯了扯讥讽的唇角,“罢了,此事我自会向先生交代。”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徒留一地的空寂——

作者有话说:先提一下,齐王跟这个先生不是什么恋爱关系,至于什么关系,涉及到这个背后的人,也就是这位故人,这个人的名字出现过,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提前猜一下,到后文就会慢慢揭晓了。

还有不好意思给大家的感觉是封铭死得太突然了,我没有做好足够的铺垫,这个跟大家道歉,永王世子这个人的名字其实在文章的前面就一直在出现了,只不过是由鬼面带来了他的消息,他并没有出面,显得他好像很神秘,等到后面他才有名字,我是为了不想让大家在前面记那么多名字,他不是幕后的大boss,其实就是棋子而已,他还没有那么大能量,在此阅读感到不适之处,我跟读者朋友道个歉哈。

第72章

八月的最后一场雨落下,便转入了阴凉,暮色时分,站在院中能感受到夹杂着寒凉之气的风尘袭来。

靠近书案的书页被窗外的冷风吹过了几页,发出沙沙簌簌的声响,徐方谨抬眼看去,只见日色昏沉,铅灰色的流云在天际游走,神色放空了些,直到封竹西起身去将灌进凉风的窗关上,他才晃过神来,揉捏了一下发痛的眉心。

封竹西坐了一日,骨头都僵直了,他点亮了书案旁的灯盏,倏的一下屋内便明亮了几分,照得徐方谨脸上愈发疲惫的倦容。

雍王殒殁的消息翌日就传得沸沸扬扬,伴随之天下大白的是雍王的累累罪行,御史弹劾,朝中热议。宫中传来消息,皇太后卧病在床,建宁帝前往侍疾而不得见。

沉闷焦灼的气氛同样弥散在河南灾区,鼎沸的舆情难压。民怨之下,齐王奉圣谕,持金牌令箭在河南现身,同封竹西等人全权处置此事。于是兵分两路,封竹西和徐方谨继续安稳灾情,而齐王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查处此地贪腐枉法情事,一时声名远扬,驰誉朝野。

一来二去,他们就又在河南呆了一个月,直到八月末才返回京都。而封竹西前几日还未回到府邸,在入城的官道上被就锦衣卫的人拦下,让他先行入宫复旨,与之同来的还有齐王。许是关涉天家密事,建宁帝又患了风寒,便只召见了两位宗室在殿内密谈。

封竹西回到府中的时候眉眼耷丧,徐方谨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雍王一事上出的差池让建宁帝心生不悦,若非后来河南灾情和贪腐的事处理妥当,他们就不只是被训一顿那么简单了。

这几日,封竹西和徐方谨还要埋头写河南一行的述职奏疏呈递御前,归置好各种文书和账册,提交大理寺和都察院审查入案,个中事宜纷繁复杂,他们几乎就没停下来过,在书案前坐了好几日。

封竹西见他神思不属,便开口问他:“慕怀,你在想什么?”

徐方谨提起茶壶往杯中倒了两杯热茶,热烟缭绕,模糊了面容,他将一杯放在了封竹西面前,“我在想被压下来的苏家。”

听到这话,封竹西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得不说,素清秋这一棋走得好,先是踢了几个替死鬼出来,再大张旗鼓地捐了一百万两给河南灾情。且苏家之事关涉到驸马和长公主,雍王和永王世子的事才过去多久,若是再掀起风波,天家颜面也挂不住。”

徐方谨从案上抽出了一张纸来,挪到了封竹西面前,“这是王大人和驸马先前在河南查到苏家的证据,我在河南的时候顺着这条线去查,发现江礼致当年的运粮与苏家也有关联。”

封竹西眸中略过了几分诧异,继而接过那张纸,凝神认真看了一遍,“素清秋这一次能脱身想必也有朝中人的手笔,若是再往下查,或许能查到点什么。”

稍稍顿了一下,封竹西才犹豫着开口,“慕怀,此事要身涉险地,你交给我,就不要插手了,我去同四叔说。”

他还没说出口的是他回京后想去看江礼致,但封衍不允,还让他专心进学务业,不要掺和到这摊浑水里,思来想去,他觉得徐方谨孤身一人,无权无势,牵扯进来就更加难以脱身了。

徐方谨微怔,垂眸看向了案桌上的白玉镇纸,应了声好,这些时日心潮起伏不定,没有一刻停歇下来,他总是在思索和揣度往日的事,思虑多了,头脑都发热胀痛。

“嘎吱——”

郑墨言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包甜香的炒板栗,他咔嚓两下就剥开了皮,往嘴里塞了两个烫板栗,走到书案面前,又递给了他们两人几个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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