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林把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是不是该把昨天的那顿饭补上?”他说。
“没时间就是没时间,我今天不是过来了吗?”我说。
我有点生气,也知这气生得莫名其妙。
赵柏林的脸色也有些沉。
“我知道了,今天会做多一点。”我推开他,朝厨房走过去。
厨房的切菜板被我当做了撒气对象,乱剁一通后下了锅,气也散了不少,轻哼起歌来。
赵柏林就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低头翻阅着什么,大概是医书之类的东西。
因为没有关门,厨房和书房正对着,我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
我装作不经意间转头用余光去看,但对方的视线仍停留在他手中的书上。
饭还没做好,赵柏林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走了。他说有事去医院一趟,但马上回来,一定要我等着他。
我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脑袋昏昏沉沉,最后就这样睡过去。
后来一股冷意袭来,我被冻醒了之后,头越发疼了。
手机也没电了,墙壁上的时钟告诉我现在是凌晨两点钟。
整个房间还是睡着前的样子,桌上的菜早已凉透,而赵柏林并没有回来。
就这样我离开了赵柏林家,半路因为担心,还是去了赵柏林所在的医院。
“你好,我找急诊科的赵柏林。”我向前台护士询问。
“赵医生啊,他在手术。”护士是个热情的小个子女生,瘦瘦的,但很白,长得漂亮可爱。
“不过应该快出来了,你坐那儿等会。”她补充道。
我没有去一旁坐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儿,很健谈,跟我说了好多。她说,因为今天晚上有辆末班公交车出事故,很多急救患者,赵柏林被临时叫回来。
我在里面听到白安的名字,才知道白安原来和赵柏林在同一个医院。
之后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突然很好奇地问了一句:“白医生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没有。”她说。
我微微有点失落。
“不过老婆倒是有一个。”说完她笑起来。
“他结婚了?”
“对啊,听说是前不久结的。”
我从护士站出来,门玻璃上倒映着一张失魂落魄的脸。
原来那股子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是从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