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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吃痛地蹙眉，没有开口。

“将离，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讨厌我吗？”裴青陵含住破皮的唇面，轻缓地安抚吮吸，声音含糊却清晰地传进将离的脑海。

将离的手搭在他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讨厌。”

裴青陵舔开他的唇缝，重新闯入进去，缠住那个僵硬的舌肉。

“哒”“哒”

水声在相交的舌面分离处模拟出断裂响动，浑然一体的两条舌头，如同绞缠的麻花一样，不分你我。

大量津液从腺体中分泌，在舌与舌的纠缠中溢出。

一条条银丝在舌面之间牵连，真实演绎了藕断丝连的效果。

“嗬……”

比较之前，这算是一个温柔的吻，但将离依旧被逼到喘不过气。

裴青陵放过青涩的舌，哑声道：“将离，我这样做，你讨厌吗？”

喉骨连续滚动，将离把口中剩余的津液咽下，要不是靠着墙，只怕他这时已经跪坐到地上去了。

听到裴青陵的问题，他闭着眼，缓缓摇头。

他不讨厌。

“要试试吗？和我……”

将离睁开的眼和裴青陵对视，那一刻他仿佛以为自己是被蛛网缚住的猎物，无处可逃。

“我……”

裴青陵看出他的动摇，用力抱起他，像抱小孩那样，前胸贴着前胸。

“如果讨厌的话，你就推开我，我会停下……”他的声调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只有略显急切的脚步暴露了他的心思。

屋内灯光感应到主人的回归，层层亮起，地面投射出乌龟模样的影子，来自托举抱着将离的裴青陵。

舌与舌的连接重新续上，裴青陵挺翘的鼻梁戳在将离的侧颊，仿若饥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他急切地、疯狂地汲取着。

将离的后脑被他的手托起，只能仰着头，昏黄的灯光在布满水雾的眼前闪烁，生理性的泪水沿着眼角滴落。

身体骗不了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彷徨，除了不想失去裴青陵这个朋友，还因为在浴室被深吻的时候，他也起了反应。

他对裴青陵的感情……好像也不单纯。

绸缎床单被抓出深刻的折痕，将离眼角的红晕已经扩散到脖颈，他仰起头，前颈弯出优越的弧度，喉骨四周满是牙印，尤其是中心的喉珠，那片肌肤颜色比周围深了不止一个度，一看就知道是被含在嘴里细细把玩过的。

“停……青……青陵……”

将离抓住裴青陵耳侧毛绒的发尾，吐出颤抖的、难以承受的气息。

但那个说着只要他拒绝就会停下的男人，却只是重新覆盖住他的唇，将他未尽的话吞吃下去。

地毯、床头、桌子……

浴室。

将离趴在那个他曾吐槽过的窗面上，炽热的吐息模糊了窗外的夜色。

四周包裹的热水太烫了，烫得将离尖叫出声，但他以为的尖叫落在裴青陵耳中却只是两声低声的哼唧，比起尖叫更像是撒娇。

他跪坐着将人翻了个面，吻上那被自己吮咬到红肿的唇，喉咙里溢出满足的低吟。

将离的手抚上他的下颌，推开他仍不满足的唇舌，没多少力道，不过裴青陵还是顺着力气后退了。

他握住伸过来的手腕，张口将送到嘴边的手指含进去，像是得到喜爱糖果的小孩，急切咂吮着，发出“哒哒”的声响，听着比唇舌交缠还暧昧。

尖锐的犬牙咬住指骨，慢慢摩挲，仿佛在榨取其中甜蜜的滋味。

将离眯眼瞧着，心想：真的挺像狗的。

恒温蒸腾的水汽弥漫在室内，金色配饰在白色云雾间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

落地窗在夜色的衬托下化身巨大镜面，滴落的水珠晕出条条清晰的纹路，倒影着荡漾的水纹。

将离那一声拒绝始终没机会说出口，开始是说不出，后来是没力气说。

他似乎变成了一根缠绕在裴青陵身上的菟丝子，柔弱且不能自理。

天色泛白之际，恍惚之间，将离的脑海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能量收集进度99%，解除记忆封锁。】

第74章主播21（完）

将离在睡梦中恢复了有关主神空间和任务者的记忆。

回忆起这个世界被裴青陵牵着鼻子走的经历，他沉默了。

根本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

裴青陵简直就是大尾巴狼的典型，手段一套接一套。

将离的精神空间是一片漫步边际的黑色，111化身的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点上下跳动，企图吸引发呆中的将离。